安抚笼络他们,方显天威赤诚,才能把大宋之威播于漠北。”
“陛下,亲身远涉漠北,汉武唐宗也没有如此冒险过,陛下何必以一国之托,轻犯凶险。”黄覆苦苦相劝道。
在他们看来,官家率军远征漠北,简直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确实是前所未有之事,前人没有做,难道朕就不敢做了吗?朕要做的大业,三皇五帝,秦皇汉武,唐宗宋祖,都没有做过。诸卿,所以不要用他们做过的事绩来与朕比。”
“你们说凶险,其实并不凶险。阻卜九部的其余八部,对克烈部是满腹怨恨。好处克烈部全收,要打仗死人,就逼着其余八部出人出马。军情侦查局的细作探子,在阻卜八部里纵横捭阖,已经笼络了不少人手做内应。”
赵似继续说着自己的理由。
“当然了,这些部落生性狡诈,一开始时不能轻加信任。但是只要有引路人和内应,朕带着朱雀玄武两旗兵马,能把克烈部打爆!只要打胜仗,这些部落自然能会低下头来,届时看看朕如何降服他们。”
“出兵漠北,除了降服收拢诸部人马之外,还有两个用意。一是自北向南,对西夏给予压力,对其进行东、南、西、北的四面合围。二是陈兵漠北,要是北辽不领朕的这个情,非要振兵南下,为西夏出头,就休怪朕翻脸不认人。漠北去到他们中京、西京和南京,都很便利。”
说到这里,赵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等众人消化了他的话之后,继续说道:“北辽国力日渐衰败,磨古斯之乱,已经显现对上京道的失控。耶律斡特剌奉命进剿,也是利用漠北各部的矛盾,挑动蔑儿乞、塔塔儿等部,对克烈部进行围攻,才勉强镇压下磨古斯之乱。”
“现在北辽天祚帝即位,更加荒诞,庙堂上是众正盈朝啊。辽军主力,在东、中、西、南诸京道,四处镇压暴乱,疲于奔命。在这种情况下,上京道等偏远之地,对于北辽来说,等于完全失控。各部各行其是,北辽在漠北的威望,几乎丧失。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说到这里,赵似的目光在群臣身上跳动,语气更加坚定不移,“要是朕畏惧所谓的凶险,如何立下不世之功!诸卿当知朕的年号,天启来历。《晋书.帝纪第五》有云:‘夫有非常之事,而无非常之功,详观发迹,用非天启。’朕就反着来,‘夫行非常之事,而立非常之功,详观发迹,当为天启。’”
说到这里,赵似一字一顿地说道:“只有行非常之事,方可立非常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