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绾把西门无心带到客栈三楼去了。
手指好多没人住的房间,“随便选个房间住吧!另外,洗澡水需要到一楼自己烧。”
西门无心现在又饿,又惊,全身冷汗,根本没力气。十分的无用。他随便找了房间推门进去,躺倒在床,“我先躺一会,不洗了!”
李绾也不管,“随便你吧,啧啧,就是这裤子上,全是老鼠碎肉,太恶心了~”
她这一提醒比什么都有用。
“啊!!我洗,我要换衣服,我去烧水...”他忽然有力气了,一边脱衣服,一边往下跳,连楼梯都懒得走了。
李绾站在凭栏处看他,调戏道,“啧~你这身材真是不咋地!”太瘦了。
让男人才一落地的脚顿了一下,差点摔倒。
他也不争辩,找到小厨房,赶紧冲进去烧水。
小厨房被邹烈整理的井然有序。一目了然。几个水缸里蓄的水也标示清楚用途,泾渭分明。才一进来的西门无心眼睛灵活的向后扫了扫,发现李绾没跟进来。他盯着标注“做饭用”的水缸,忽然生出报复心思...
手伸进怀里...
却不知道,人家李绾一直在暗处盯着呢...
然后他惨了。李绾上去将人扭住,“好啊,小崽子,给你机会你不珍惜。那么,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吧!”
她这次再没“怜香惜玉”,将半赤裸的男人重新带回到牢房里,绑好。
皮鞭子蘸水一顿招呼。
接着就是各种针刺...
然后是对着肚子拳拳到肉...
最后是掏出薄如蝉翼的匕首,抵在男人胸前。她勾唇笑起,“听过锦衣卫的弹琵琶之刑吗?”
这话一出,让西门无心再也不装昏迷不醒了,猛然抬头。眼中全是恐惧。接着就是大口大口吐血...
吐了好久,仿佛要死了一般,才终于止住。他认输低头了,“我...服了,你...说让我做什么吧...”他声音虚弱极了,就像马上就要咽气一般...
“我的人是不是你派人劫走的?”
“是!”
“做我男人愿意吗?”
“愿意!”
“这里,签字画押!”
“好!”
李绾满意的拿着男人的卖身契,出了空间。而男人呢,被她一个意念送回新婚洞房内了。
消失了快三天的男人忽然如血葫芦一般出现在屋子里,把正在垂泪沉思的新娘子沈云滢吓了一跳。刚要喊人,就听男人虚弱道,“是我,别怕...”
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但你若以为他对媳妇有情,那就大错特错了。他们俩,纯属无爱情的联姻。女人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倒是很快投入身心。但西门无心是谁啊,无心无心,一匹完全不受控制的野马。
注定,不会轻易交付真心。
若问这世上,他对谁还有点真情,那非祖母不可。因为他从小长在老太君膝下,比到处经营家族事业的爹娘还要亲。
他心里,甚至还有些恨亲爹西门行。若不是他招惹了不三不四的女人,他怎么会小小年纪中了不解之毒,身体亏空的不行。
“咳咳咳...”这回再被那女人一顿折磨,他感觉能不能挺过去都不好说了。眼皮越来越重,他只来得及说了句,“叫府医,不要惊动祖母...”然后就昏死过去。
沈云滢年轻新妇慌的不行,哪里留意他轻声说出的交代。蹲下身去测他的鼻息,“相公,相公!!”然后赶紧冲出去,“来人,快来人啊!!”
...
西门家如何乱,李绾不管。
她折腾的累了,直接出空间,回到房里洗洗睡了。甚至都忘记,有一个人被她意念送到三龙山,还没拉回来呢。
而远在三龙山的邹烈望着月亮心情复杂。
除了与旧人重逢的欣喜,还有对心爱女人的担忧。站在门口走来走去。
晃荡的大当家的姚澈无奈,“我说三皇夫,你到底担心什么呢?绾儿的本事你还不知道?谁能奈何得了她啊!!”
邹烈接,“可,她说过马上会拉我回去的。”
姚澈是谁呢?当然是李绾上一世的男人之一了。土匪头子,手握十万兵权的军阀之子。痞气十足,桀骜不驯,武艺甚高(仅次于姬珏,跟邹烈并列的存在)。
他此时,并未穿土匪常穿的短打加马褂什么的,属于权贵公子的素养尚在。让他哪怕被逼上山了,也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
只见他,内穿黑红相间的直裾,外罩黑色禅衣(薄纱外罩),既有山寨王的沉冷,又有矜持公子的婉约含蓄。
气质十分矛盾。
他手持月白色的酒壶,一边喝酒庆祝重逢的喜悦,一边跟邹烈一样,焦急的等待着...
心口不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