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被李绾担心的妙伶和欧阳泽衡这一上午都在干嘛呢?
首先,俩人急火火的赶到现场。可当到地方一顿勘察...捡到熟悉的黑色弹头,弹壳,火药残留物后,他们头大了。
抹脸薅头发。
尤其是正义之身,专司为民除害的欧阳泽衡。继当土匪后,再次内心挣扎起来。
这一看就是出自大皇夫的手笔了。
李绾跟姬珏所用之物,上辈子的男人都见过。这个位面的人根本拿不出。就算是丢了被人捡起用了,也不可能一下子出来这么多。
那女人昨晚在李府啊,离这边远着呢。那剩下的嫌疑人还能是谁呢,只能是大皇夫了。
妙伶将欧阳泽衡拉到背人处开始商量对策,“怎么办?你有特大人命案件作假的经验吗?”
这话相当于揭短。
欧阳泽衡白了他一眼,随后找到最近的尸体仔细验看,“先说好,我只负责把死者身份给你分析清楚,案宗你自己写!”他就是因为不喜欢皇室的勾心斗角才跑出来当捕头的。
这么复杂违心的卷宗,他可写不来。
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妙伶笑了,过来蹲在一处,“切,还是这么有原则呢。我就不信,这一世做了几年土匪,你一个好人都没杀过。”
欧阳泽衡忽然抬眸望向远处,视线失去焦距,仿佛陷在回忆中。
就在妙伶以为,他会说被逼无奈杀过的时候,只见欧阳泽衡摇头,“没有!”随即补充,“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这话引起妙伶兴趣了,“依你看,何为该杀不该杀?若绾儿让你杀呢?”
欧阳泽衡转脸看他,露出个迷人的笑容来,“当然杀!”
妙伶兴味的表情僵在脸上。切,还以为多有原则的人。站起身,不跟他瞎胡扯了。不管如何,先得把大理寺卿的官威竖起来。对一帮衙役呼呼喝喝,“都给我搜仔细了,一个都不能放过!”
刚要抬脚走,就听身后欧阳泽衡给出建议,“这些是杀手,其实也好办。衣服换一换,以杀手火拼死伤重大论处!”
妙伶回身,更进一步,“怎么?看出不是同一批了?”
作为西门无心的好友之一,欧阳泽衡对其行事风格还是有所了解的,“谨慎,大手笔,嚣张是西门无心的特质。我想,昨晚一定是他带着人来围攻大皇夫的。他有个习惯,每次带来的杀手必来自两家,且是宿敌的那种...”
妙伶更奇怪了,“为何?”
欧阳泽衡站起,将手里的尸块丢掉,“因为,他在赏金猎人榜上。搞不好,哪一伙杀手就是来杀他的。他必须做万全准备。”
“呵呵,真的啊,有点意思!”点拨到这妙伶一身轻松了,剩下的就是让底下人拿到十足证据,证明杀手是哪两家就好了。
他招来师爷,“来来,你过来!”
妙伶身边的三个写手兼职师爷的活。这是其中之一,名唤陈到,拱手,“大人,您有何指示?”
“开始写卷宗吧。”妙伶贴近耳语,“你就这样写...”
...
开业第一天,中午的生意还不错。
三店不用说了,抢位置沾状元喜气的客人爆满。二店呢,因为李绾在这,所有捧场的全跑这个店来了。中午最后一波大主顾是胡海池的爹,带了一帮含饴弄孙年纪的老头来。
可惜,李绾没时间接待。董李氏在忙着给小姑娘们做蛋糕秀手艺。
最后不得已,这差事,只能落在邹烈身上。
邹烈的性格怎么说呢,不算开朗,就中规中矩。熟悉的人我能多说几句,说的头头是道,字正腔圆,口齿清楚。
比如,上辈子给上官(皇帝)汇报的时候。
但是呢,跟商人打交道的时候还真不多。
他是锦衣卫啊,盯的更多的是各级官员,甚至人家晚上睡觉穿的什么色的裤衩子,他们都能查清楚。
按理呢,这会见到胡老爷胡重金一行商圈的大佬,他也该不会多话的。但是呢,联想到自己偷偷开起的李家募捐行,以后主要撸羊毛的对象还是这些富人后,他嘛...就刻意热情主动了点。
可干了一辈子探查行刑,杀人掏心工作的人,再怎么表现和善那脸上也一样不经意流露出阴沉之气。
说也是该着,恰恰是这个气质就入了胡重金的眼了。因为啥呢?咱们后文会有揭底的时候。但总之呢,此时的胡重金十分看好这个叫做邹烈的年轻人。
他是了解内情的,知道李绾身边的人,都是她的男人。
乍开始,他不也是不甘心儿子成为其中一员嘛。后来被李绾的大手笔闪瞎了眼。毫无底线的将儿子双手奉上了。
儿子跟了人家后,是又开店又做慈善,学习成绩也提高了不少(算术方面)。这让胡重金很满意,嗯,还好当初做了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