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李绾起床梳洗打扮。
男人十分狗腿,“女帝,我来吧!”
李绾傲娇,“哼!”但木梳还是给他了。他被当侍君送过来,伺候人的手艺自然是刻意学过的。尤其是,在后宫跟苏清昙成了好友后,更是把人家会的手段学了十成十。
这也是这小子可以荣宠不衰的原因。
见李绾皱眉,罗布彦小心的问,“怎么了绾儿,弄疼了吗?”
“不是,就是感慨没什么衣服穿。”
罗布彦诧异,“有赫塞卡兄弟,你还怕没衣服穿?”
“他我还没安顿好呢,这不是先碰上你的事了嘛。”李绾没让梳的复杂,就挽起高马尾。因为她要出去。伸开手臂,等着罗布彦给穿黑色夜行衣...
看着男人忙前忙后的围着转,尤其是那细腰,啧啧,你还别说。真有种女帝身边豢养的假太监的感觉呢。想想,人前是不行事的太监,人后却是个持久战,这反差,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呢~~
看看李绾这个色坯,简直无可救药了。此时也不嫌弃人家是没肌肉的细狗了。拎起罗布彦的衣服领子...
罗布彦正好帮她将最后一个带子系好。抬头,满是不解,“怎么了绾儿?”
李绾勾唇,“还急着离开这里吗?”她指的是空间。罗布彦开始住的不好意思,尤其是吃的好,穿的好,就连亲爹喝的药都是万年人参后...
罗布彦知道她在故意调侃,根本不在意。将她背在身后的手抓到前头亲了亲,“不走,撵都不走了。就算你嫌弃也不走。”
李绾听他嘴里说着嫌弃,但看表情根本没往心里去。就知道他后面会注意重塑上一世的身材。她想起刚才的感觉,手在他胸前划拉,“其实...健康就好。也没必要...你们一个个的都是肌肉健硕的类型,看了...甚是乏味...”
这矫揉造作的语气,让人稀罕的紧。男人捧起她的手,再次亲了亲,“好,那我就不刻意练了。重点去跟苏清昙请教如何尽快变白,你喜欢如何便如何...”
李绾满意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抽回手,“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大皇夫给的金子想花就花,不必节省,没了再问我们取便是!”
罗布彦笑的无奈,“绾儿,我们住在空间哪有需要花费的时候。就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见李绾不解,他好笑解释,“不是要开矿吗?我明日就去后山看看。先去准备准备。”
李绾这才明白过来。白了他一眼,“狗子一只!”然后背着手走了。之前还怀疑她不怀好意呢。一旦恢复记忆后就这个狗样了。
徒留男人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许久。他苦了十七年,从未想过还能有如今这幸福生活。以前多么讨厌的冶铁工作,现在就有多么的喜欢。
只因为,是为她而做。
...
孙耀威是戍城本地人。
他家所在的镇叫重溪镇。一样的,到处是山跟石头。山路崎岖,树木庞杂。
她先是骑马走了一段,到弯曲陡峭的地方,换成徒步。
好在,走了一刻钟后就到了。若花费时间过多,她会觉得今晚出动有些亏。
五年过去了。万一孙耀威记忆中的人和事都有变化,很可能白来了。
心里回忆目标一。第一个村村头第一家,有一棵极高的望天树。嗯,很好还亮着灯,应该就是这家。她还没靠近,已经听到里面谩骂的声音了。
是个中气十足的老太婆,“你个丧门星,今晚的菜怎么放了这么多油,你以为油不要钱啊!”
屋里一道唯唯诺诺的声音,“娘~,三丫病了没胃口,我就想稍微放点油腥...”
然后就是盆子被打翻的声音,“吃吃吃,我让你吃!病死鬼托生,跟她那瘫痪爹一样活不长远!”
唯唯诺诺的声音带哭腔了,“娘,她是您的外孙女啊,您怎么能这么诅咒她!”
“起开起开,别跟我拿血缘说事儿!我白养你们半年,够可以了!明日王媒婆再来,你若还不相看,以后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娘!韩生才死了不到一年,您就不能等我守孝满一年再说嘛,呜呜呜...”
李绾在她们院子的暗处听的云里雾里。什么意思啊,这家能引起她的兴趣,是因为说这家的儿子,也就是这女子的弟弟是“扶弟魔”里的典型。
这老太太一儿一女,女儿嫁的就是同村的一个采石工。人老实肯干,对这家的女儿也不错。可是呢,老太太跟儿子就跟吸血鬼似的,总是从女儿手上要钱。不给就到家门口哭诉说不孝顺云云。
女儿女婿没招了,就一两,二两银子的给。
一来二去,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几乎揭不开锅了。谁想,这个时候矿山出现事故,女婿被砸成重伤,再也下不了床。更别说赚钱养家了。
官府倒是大量,给了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