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回到怡香楼,进入冷清秋的房间超过半个小时,随后老王头几人快马连夜出城,奔向不同的方向。
第二天早上林萧起的很晚,丁典史早就来怡香楼等着了。
“请问大人今天怎么安排?”
林萧拉着里冷清秋的手:“今天没有安排,我和冷大人有点私事,出去逛一逛买点首饰。”
丁典史一脸我懂的表情,赶紧告退,别耽误人家好事。
临走前丁典史问了一句:“怎么没见那几位大人?”
“京城有别的差遣,他们连夜回去了,对了,我已经请旨了,圣旨一到就开棺验尸。”
“谨遵大人之命,下官告退。”
丁典史赶紧去给知府大人汇报了。
两人穿着便装出了门,在街上逛了一圈,雇了一条小船,沿着小河顺流而下。
船老大非常健谈,林萧给了一两银子,平时忙活好几天也赚不了这么多,他非常高兴,基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定要把两位客官伺候好。
林萧问:“河两旁的房子都是做什么的?”
“左边这一排是沿河的商铺,商铺对着大街,河边都是后门,右边这一排是居民区。”
河两旁每间商铺都是干什么的,船老大都讲的很详细。
船老大指着右边河边的一个院子说:“这是通判大人家,通判大人爱民如子,我们都说他是清官。”
林萧上次去他家,没想到他家后门就在河边。
这个时代河水没有污染,里面还有很多鱼在游动,河边还有人在洗菜。只是商铺都把垃圾丢在后门,有些不雅观。
林萧走到一个金店后门,让船老大停下船,在垃圾堆里扒拉了一阵,又走了一段,在一个铁匠铺的垃圾堆里扒拉了一阵,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终于船走到了城墙下,城墙下有闸门,船出不去。
林萧问:“这闸门什么时候开一次。”
“一般是不开的,好几年没见闸门开过,城里的船一般也不出去。”
两人上了岸,沿着商业街走回去。两人在一家银店逛了一圈,出去又进了一家铁匠铺。
出了铁匠铺,冷清秋问:“有没有什么发现。”
“这铁匠铺有问题,你猜我在铁匠铺的垃圾堆里发现了什么。”
“什么?”
林萧伸出手,手心里有几粒小小的银渣。
银渣是熔炼银子剩下的的残渣,一个铁匠铺的垃圾堆里有银渣,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这家铁匠铺在熔炼银子。
“你的意思是官银被盗后船运到这家铁匠铺,再重新熔炼,这样就查不出来了。”
林萧点点头:“你又变聪明了,只有这一个解释,而且铁匠铺如果把银子打造成铁器,外面用铁水镀上一层,伪装成铁器运出城,比如铁锅,农具,刀具之类的,谁也不会注意。”
“现在让官府抓人吧!”冷清秋道。
“先不要打草惊蛇,没那没简单,先查清楚他们打造的铁器都运到哪里了,到时候给他来个一锅端。”
冷清秋点点头:“那我们先回去吧!”
林萧摇摇头:“我在这盯着,你去找一辆马车过来。”
很快冷清秋在街上高价雇了一辆马车,两人就坐在马车上盯梢。车夫很纳闷,这两个人很闲啊,雇了马车坐在这不动。
一直等到下午,冷清秋已经睡了一会了,一辆驴拉的大车停在铁匠铺门口,出来几个伙计往车上搬铁器,有各种农具,铁锅,菜刀,装了满满一大车。
马车往城外走,林萧让车夫远远的跟着别太近。
到了城门,守门的兵士简单查看了一下就放行了。
马车出了城,沿着官道一直走,走了十几里,在一个乡镇的五金门店放下一部分,又到了另外一个小镇上放下一些农具,转了四五个乡镇,终于马车拐进了沈家洼,在一个院子门口停下,然后里面出来几个人,把剩下的农具刀具全都搬了进去。
“回城吧!”林萧对车夫说。
车夫一头雾水,还是乖乖的回去了,谁让人家给的钱多。
第二天林萧和冷清秋就在怡香楼里休息一整天。
第三天老王头和钱六安回来了,带着开棺验尸的圣旨。
林萧去了趟监狱,提审了管家。用读心术得知管家把杀人的锤子扔在了后院的水井中,和周通判密谈了好久回去了。
当天还有一队奉旨开往襄阳剿匪的禁军官兵路过邓州,要在这里修整两天补充给养。
带队的是个叫曹玮的将军,邓州知州不敢怠慢,又是设宴款待,又是筹集粮草。
第四天,终于要开棺验尸了,周通判陪着林萧来到王提刑的坟前,许氏也被押了过来。
坟墓挖开,打开棺木,里面的尸体已经腐烂。仵作把尸体清洗了一遍,胸口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