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你叫，我可没那本事。”
李翊君学着韩溯一耸肩，宵暗这人就是很有性格，在他起床气期间对什么兴趣都不会很大。
他倒是有幸跟宵暗正常交流过，性格正常脾气正常，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困就跟第二人格夺舍了一样。
在今天之前李翊君可能还没那么怕他，发现自己异能暂时无法对另一图层的人产生效果时，不由自主的有些怵了。
江禾光则是站在凌染身边跟着她一同看上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那个鬼胎在监视我们。”
凌染开口，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少年，“而且他的年龄……看起来已经比之前更大了。”
之前在画面里好歹还是六七岁的模样，如今再看过去，已经像是在上初高中的样子了。
江禾光眼神一暗，低声问道：“哪一层？”
“四楼，最右边那一户。”
尾房，四楼，这房子像是养蛊一般把民间不吉利的东西都堆积到了一起。
而且右边那一户，只有在落日的时候才能照到些许阳光。
江禾光点点头，正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化作影子上去，就被凌染拦了下来：
“别着急，他看得见你的动作，上去太危险了。”
凌染抬手让环绕着她的小火上升到四楼高度，那少年看见小火的一瞬间脸上闪过恐惧，退后消失在了窗边。
“老李，江禾光，分头行动。”
见小火能对他产生效果，凌染直接开口说道，“你们去找郑珠宝，我和韩溯留下对付他。”
郑珠宝确实要有人去看看怎么回事，但鬼胎的实力还不明朗，李翊君不太放心凌染和韩溯去冒险。
“好，如果有问题就联系我，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江禾光倒是十分爽快，时间不等人，万一郑珠宝那边出点什么事，他们之前的退让就全然无效了。
虽然郑珠宝和她丈夫宁东在某种意义上是有罪的，但这种玄学上的有罪，还没有一个完善的法律可以制裁。
在李叔打上去的申请被通过之前，他们要保证郑珠宝和宁东的安全。
死亡太便宜他们两个了。
见江禾光果断离开，李翊君犹豫了一下，嘱咐了几句安全为主，转身追上了江禾光的脚步。
凌染深呼吸一口气，那种空间应该不是鬼胎能造出来的，方才她透支又卜了一卦，确认了鬼胎身边空无一人。
只要那个制造空间的人不在，单凭鬼胎一人，应该不会是她和韩溯的对手。
况且她留下韩溯是有原因的，如果再碰上那个空间系的，韩溯可以直接把宵暗摇过来撑场子。
如今的楼道能走人了，凌染和韩溯直接从楼道上了四楼，站在四楼背光的尾房处停住了脚步。
凌染正想回头跟韩溯说话，就见后者一脚踹在了门上，门和墙的撞击带出了巨大的声响。
……好，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心理医生也有这么暴力的一面。
入眼是布局诡异的客厅，没有电视，没有沙发，只有一张对着窗户的桌子和几个蒲团。
桌子上摆着三个牌位，牌位上分别刻着“宁晓丽”“宁晓梅”和“宁晓晓”。
这些牌位的面前各自摆着香炉，香还没有燃尽，应该是刚点没多久。
“你们还是来了。”
少年不声不响的出现，凌染和韩溯几步踏进房间，背后的门悄无声息的关上了。
在凌染的眼中，这个少年的身上弥漫着浓郁的鬼气，却又带着生人气息，像是一个活着的死人。
“为什么要阻止我？”
少年的声音很轻，身形看着也很羸弱，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
小水已经出现多时，这房间里的怨气不多，已经悄然被它尽数净化。
凌染没让小火出手的原因，是韩溯意念告诉她暂时不要动手，他看到了功德金光。
这是韩溯的另外一个小能力，在某些情况下，他可以看到一个人身上的功德和业障。
虽然这个能力和他的精神异能完全无关，但确实是伴随异能一同出现的。
凌染眯着眼，面前出现两枚铜钱，透过铜钱中间的小孔，她也能勉强看得到那少年身上隐隐泛着一层柔和的金光。
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如果是大功德之人，依照民间的那些说法，至少不会转生成一个鬼胎。
两人一鬼大眼瞪小眼的沉默了几十秒，最后还是少年背过身跪在蒲团之上磕了几个头而打破宁静。
“郑珠宝和宁东都该死，你们管不了，就不要妨碍我报仇。”
少年的声音平古无波，“我不想和你们起冲突，本来困一段时间等这件事结束就罢了，结果你们还出来了。”
凌染眉头一皱，但她没选择接茬，而是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