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亡夫戴了绿帽帽的嫂子居然还肖想光风霁月一身清朗大有前途的小叔子.
呵。
这下大家全是明白了为啥周氏要选在西厢跟人约会了。
意有所指啊。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有那种心思的。
太糟践人了!
人家宋秀才一清清白白大好青年在你这成了收夜香的了。
族长特别生气。
又怒又怕。
恐生是非。
当即让人把周氏跟林山拉出来狠狠打了一顿,完了直接把人丢到了林家。
意思很明确。
两人既然两情相悦又有夫妻之实,那就给你家了。
林母扶着门哭得撕心裂肺。
“儿呐,我可怜的儿,你这是何必.”
那么多的好姑娘不要偏跟个寡妇纠缠在一起!
边哭边捶着心口,“都怪我!都怪我啊!我这不争气的身体!我还活着干什么!我该去死啊!”
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林山惊慌的爬过去,“娘!娘!你没事吧娘!”
林母只是哭。
他们本来就是外来户,出了这事,村里还怎么看他家,他们还怎么在村子里待下去!
周氏趴在地上。
身下寒雪冰冷,衣衫已经打湿。
她望着这座竹林下破败的院子,屋顶还是茅草,土墙漏风,心里比冬天的雪还要冷。
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而周家那边也很快知道了村子对周氏的处罚。
对此他们没有半点异议。
嫁出去女儿泼出去的水,都泼出去了,那就不是他们周家的人了,还来征询他们什么意见。
他们没意见。
且到处跟人解释,周家没有这样不知廉耻的人!
完全划清界限。
不然呢?
养出这等水性杨的女儿,他们当爹娘的能得什么好话。
周氏到了林家。
事已至此,再无更改。
宋时好心的把她的行李一并送了过来,一起的还有西厢原渣那张床。
周氏看着那简单的一个小包袱,气得眼睛都红了,“我的东西不止这么点!”
光是四季衣衫就足可以装一大包。
还有被
她去年才新打了一条被子,又松又软,还没用,还是新的。
送东西来的婶子冷笑两声,“就这都还是宋秀才怜悯你才多给的,真要叫我们来收,怕是一件齐全的都没有,就你当年嫁进来那点嫁妆,村里谁不知道啊,两件破衣裳一条破絮,谁有你寒碜。”
周氏瞪大眼不可置信,“嫁、嫁妆?”
只给她嫁妆?
所以,她那些首饰,银簪子,玉镯子,钗子,都没了?
不,这不是最重要的.
她赶紧在包袱里翻。
把里面的衣衫全部翻出来,一件件抖开
“在哪儿!在哪儿!到底在哪里”
面目狰狞癫狂。
一旁的婶子环手抱立,面露讥讽,“你是在找银子?”
周氏手一顿,猛抬头看向她。
婶子冷笑,“别逗了,没把你沉塘已经是村里仁慈了,还好意思拿银子走,也不看看自己做的什么事,给人家宋大郎戴了那么绿一顶帽子你怎么还有脸去要人家的抚恤银呢,那银子可是要养他儿子的,不是养外头那些野汉子的!”
周氏眼睛通红,“这是宋时的意思?”
婶子没说话。
但态度是承认的。
周氏抓紧衣衫,“是,我承认我是对不起宋家,但我给他们宋家生了儿子,又辛苦操劳这几年,没有辛劳也有苦劳,凭什么.”
“凭你偷情养汉呗,你是辛苦,你是操劳,你好操劳哦,一边找着野汉子,一边觊觎着小叔子,你可真特么的忙惨了!就是不知道宋大郎的棺材板儿还压不压得住了!还想要钱,我呸!脸呢!”婶子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
周氏脸涨得通红。
屋子里,林山握紧拳头。
“我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啊?是你没有偷野汉子还是没有觊觎小叔子!”婶子翻了个白眼,“我算是明白了你为啥死守着个死人不肯再嫁,要我换了你,我也不肯啊,宋秀才多好的前途,巴上他,这辈子不就是享不完的福了。呵,还说什么舍不得孩子?是舍不得孩子还是舍不得孩子他叔啊!孩子有你这样的娘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周氏本已接受了命运,却没想到命运还要更惨。
她嘤嘤的哭泣,无力的辩解,“我没有,我从来没有对小叔有过非分之想.”
婶子呸了一声,“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