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城的六月天,地上的土块被晒得滚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暑气,连蜻蜓都只敢贴着树荫处飞,好似怕阳光灼伤它们的翅膀。
炎炎烈日下的街道,人们都汗流浃背,在这样的天气中行走堪比穿行于沙漠中,所差无几。
报亭里的老式收音机,依稀传来播报员的声音:“近日,我市新娘连环杀人案被告人苏晔被勾山区人民法院判以死刑......这场耗时两个月的案件是我市双魇刑探侦获的第23件大案......”
左虞肘拄报亭边,站至阴凉处脱下鸭舌帽,大手随意捋过乌黑的短发,汗水呈柱状滑落帅气的脸颊,丹凤眼直勾勾地盯着马路对面的爱莎酒店,眼角泪痣衬得他多了一分魅惑。
“给!”时简白递给左虞一个冰棒,甩了甩他的寸头,像只大型犬一样,把汗水甩得到处都是,随之痞里痞气的啃起手中的冰棒。
看他那样子,比起刑警,倒更甚地痞流氓!当然,亦是高颜值那挂的......此二人便是播报员口中的双魇刑探。
二人盯着对面的爱莎酒店已有些时日,硬是被晒黑了几个度,警方安插的警员明月也已然在扑克团卧底至高层,正是关键时期,万万马虎不得。
眼见左虞将冰棒握在手中,半晌也未吃上一口,时简白哀怨:“虞姬啊虞姬,你眼睛都快黏那酒店上了!”说罢,抬了抬他湿漉漉地手,继续道:“你女朋友都跟扑克团的家伙们那么熟了,不会有事的!好歹吃上一口,这可是我的一片心意呀~”
冰棒相当于硬塞进他嘴里,凉意瞬间直激他的舌头:“嘶~去你的!”挥拳怼了时简白一拳。
时简白看着那汗如雨下的脸,没好气的来了句:“没良心,热死你算了。”
......
俄顷,冰棒吃的差不多了,二人耳机内传来楚队急促地声音:“酒店,酒店里有炸弹,快......快疏散人群!”喘息声频频加重,似是在奋力奔跑。
抬眸间,眼神瞥见楚队的身影已然出现在爱莎酒店大堂......
侧面路边,一辆商务面包车疾驰经过,马达轰鸣吸引二人目光,摇下车窗,里面的人十分变态地冲着他们坏笑挑衅,猖狂至极,通过夸张的嘴形不难看出,扑克团的成员在说着......“再见!”
“有炸弹,快跑!”他们眉毛紧锁,心脏仿佛漏了一拍,纷纷高声呐喊。
只见行人大惊失色,四散慌乱逃窜,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他们疏散人群,大步流星冲向酒店,“嘭!嘭!嘭!”炸弹连炸三响,猛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马路才将将过到一半,窒息地热浪扑面袭来,生生被这强烈的冲击波震飞。
整个大地都在颤动,碎片四溅,尖叫声渐而变小到听不见,爱莎酒店霎那炸成一片废墟,周边建筑物被摧毁,道路炸裂,残骸到处皆是,空气中弥漫着烟雾和灰尘,让人感到窒息和绝望。
左虞浑身的伤口,头晕目眩,耳鸣的厉害,摇晃着身边的时简白,却无任何反应,随之手撑在地上,开始狂吐不止......
他晃了晃沉重地头,强忍不适,从地上艰难爬起,拖着站都站不稳的身体,磕绊着挪步进入那片令人心悸的废墟,终是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
数日后,二人在市燕南医院中苏醒......
左虞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拿出手机按下那串熟悉的号码,“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can not be......”反复循环,拨打数次,终是无人接听,“啪!”他情绪崩溃,失控地将手机怒摔在地!
这一响动,引来护士小姐,他眼神空洞蹲在地上:“时简白在哪?”
“虞姬......我在!”时简白就在隔壁VIP病房,本也没醒过来多久,正巧过来看他,探头就被他撞见这令人压抑地绝望气氛。
187的大个子蜷缩在地上,像个没人要的小孩,他从未见过如此萎靡不振的搭档,令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手机......”左虞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时简白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打我打,我来问!你别急。”
慌忙掏出手机,给他们的老朋友秦法医打了过去。
他按下外放键,一段抒情地古典音乐绵长响起,不久......手机那端传来一个低沉温润的男声:“醒了?你们怎么样?”
“我们......没事,那个......月也找到了吗?”
时简白提到月也的名字,才使得埋头不起的左虞缓缓抬眸。
“找到了......部分残骸。”
“确定了吗?确定......就是她?”
“骨龄,齿痕,DNA......基本一致,请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