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这张起经历了这大起大落后已经戒赌了,可后面不知为何又开始赌上了,往常都是他父亲张大郎往府里送庄子上种的菜,可偏偏那日,他也来了,若不是有小厮为了赏银想起来这件事,就真的找不到他了。”
“他现在在哪?”
“生辰宴后没多久就失踪了,因为他经常赌博几日几夜不回,张大郎起早贪黑都在地里,经常回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出去赌了,所以张大郎也没有太在意,这样算下来他最后一次见张起也是在生辰宴当日了。”
王樾嗤笑了声,似乎不太相信“这么久了,是没发现还是心里有鬼。”
“张大郎以为我们是查偷盗的事情,聪明反被聪明误,便说了张起生辰宴前段时间突然赢了一大笔银钱,这段日子便常在外赌的昏天暗地,几日不回都是正常。”
“有说清楚是那日么?”
“他记不清了,就记得是生辰宴前几日,与他有联系的那群狐朋狗友也都查了,事实与张大郎说的无误,都说张起是突然间多了一笔银钱,问他哪来的只说是赌来的,有意思的是他背景非常干净,也未曾查出有人调查过与府中有往来的佃户,他也就生辰宴那次来送了菜,平日里都没有人认识他,府中之人甚至连张大郎有个儿子都不知道。”
“属下也查了生辰宴前一周府里人员出入的情况,大部分都是正常的,这段时间里,云裳、花想、表小姐也都有出府,可...这表小姐是去拿早就在胭语阁订好的胭脂水粉,花想是那日府中事宜,只有云裳那日告假出府。”
王礼飞快扫了一眼王樾,见他没有别的表情便继续“只是目前来说,她们与张起都没直接的关系,也没什么机会认识他,只有云裳...她是有可能认识这个人的。”
王礼只听到茶杯被重重的放下的声响,心里颤了一下,但还是直言不讳。
“属下在调查的时候,发现了云裳与一名男子常有书信往来,那男子名冯歙,现任大理寺的评事一职,平日里与三教九流接触也多,说不定什么时候接触过张起,便与云裳说起过此人,甚至也许是合谋。”
王樾轻笑了声,王礼只觉得莫名有些冷意。
“即便如你所猜测的,云裳杀人动机是什么?那日她与王管事一同录册,如何提前安排好同谋,如何确定十二娘子自己会走去无人的庭院,而你口中这位大理寺评事又为何要害死郑家的嫡小姐?最后他们又是怎么灭口张起的,你总不会猜测张起现在还活着把。”
云裳干不出来这种事,别看她平日里一副木讷的样子,却极有个性,他有时也在想一个小小的举人家中怎么会养出这样有风骨的孩子。
“或许他们是受某人的指使,指使的这事的人灭口了张起。”
“也许,或许,我不要猜测,我要证据,你可找到了他们残害郑家小姐的证据?”
“未,未曾...”
“既然如此就不必再说了,安排人手加快搜查这个张起,死要见尸,跟他那群狐朋狗友说,若是有线索提供,会给他们相应的银钱,无论什么与他相关的消息都可以来报,表小姐和花想那边的人继续,暂时不用撤回。”
“可...”
王樾打断他“你不必继续乱猜将事情复杂化,先将手头的线索处理好。”
可最有嫌疑的便是云裳啊?王礼真的不能理解为何三公子几次三番的为云裳说话,无论是花想还是表小姐都没有什么指向性的证据,公子反而怀疑他们,云裳明明是最有可能、最有机会知道这个张起并且有时间收买他的,为何反而又不被怀疑。
但是对于王樾的衷心让他还是选择听从公子的意思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