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开口问道。
“派出去的人查到了么?是否有人将诗集宣扬出去。”
郑侍郎恨铁不成钢的瞥了眼一旁揣着心的女儿,但还是压了心里的火气。
“这段时间盯着市井的人传来消息,并未发现有人宣扬这些事。”
郑韫儿舒了口气,可心里的紧张还是无法缓解,因着诗宴的事情,她已经惶惶不安很久了,那日回来后她便立即去见了她支使冬儿候着的下朝的郑侍郎。
她心里知道这个时候她必须靠郑侍郎帮忙,否则很可能会身败名裂,可此时她背着与王家的婚约,对于郑侍郎来说,若是不到最后关头他这个女儿还是得保的,毕竟他已经死了一个嫡女了,现在不能在毁掉另一个。
郑侍郎并不认为贪慕虚名有什么问题,这个世间多少人就是为了一个虚名汲汲营营一生,可若是因着这被人抓到把柄,才是蠢死,至少这个女儿还没算蠢到无可救药,不仅扳回了一成,也及时找到了自己帮手,而不是愚不可及的死不认帐。
“这诗集还有什么人知道么?”
“我只知道诗的主人已经死了,这诗集我翻阅记下后便全部焚毁,不知道为何会有人提前得知,还知道我会在诗宴上作这一首,给我设局。”
“这事确实蹊跷,不过事已至此,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郑侍郎之前便让郑韫儿将诗篇全部翻了下来,他通过门客仿照作出风格类似却差与这些颇多的诗句,加上了郑韫儿在诗宴所作的两首,装订成册,找人放在了一个平日里嫉妒心强却又没有能力的文酸诗人面前。
事情的后续果然如他所料的那般,这诗人到处宣扬这本诗集,说是自己所作,郑九娘子是剽窃了自己的诗集,也确实闹出了轩然大波,可这诗集除了其中郑九娘子所作的两篇外,根本就是有文无才,没多久这人也被传出以前嫉妒旁人才名各种诋毁的事情,闹了一阵便压了下去,只是这都是后话了。
“这事除了府里的人,谁还能知道我会作的诗句。”郑韫儿不遗余力的给大夫人上了眼色,虽然她知道有重生之人,但这种话是不可能跟郑侍郎说的。
“我会调查,你近段时间安分点。”
“我倒是想安分,总归是有人不想我安分。”
郑侍郎叹了口气,真是家宅不宁,郑韫儿当然知道自己从未在府里写过这首诗,可郑侍郎不清楚,他也觉得这事可能与郑大夫人有关,可他对郑大夫人的感情不是假的,原配娶门第,继室便是娶的心中所爱,只是他现在也越来越失望了。
“与勋国公府女眷去佛山寺进香之事,你母亲就不去了,你跟着三叔母一起,你要牢记这诗是你做的,无论何人谈起,你都要断言是自己所作,行为举止也要和往常无异,其余的事情我会办好。”
“是的,父亲。”
郑韫儿喜上眉梢,除了解决了一件事的安心外,也是总算不用跟那个疯子一路了,不然还不知道这次她会搞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