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这样一击即中,不是他比覃汐武功高强,
而是覃汐心思专注,一时间没预料到他会反击,
还有一点就是,覃汐这样的大将,一般不会和人近距离比拼。
“你,你干什么。”覃汐挣扎着,没拖开,历狠狠的看着他道。
陈只臣往下挪了挪脚掌,一只踩着对方胸口,另一只直接踩住对方两腿间,
见他疼的龇牙咧嘴的,才伸手去卸了他的短剑说着:“覃将军,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这短剑利而无刃,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你要用我和君上换乾州,是不是也要考虑我想不想?”
说话间,他将短剑插入覃汐肩膀,拿出惯用的薄刃道:
“乾州那么好,公主也很美,只是这喜茶我看将军还是别吃了。”
话落薄刃已停在覃汐的下巴上,
利落的把脸皮削下来,动作很细致,削下来的每一部分都薄如蝉翼,连而不断。
覃汐疼的鲜血直流,根本不能认真思考,只断断续续的道:“你,你们……”
陈只臣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也不在乎,只道:“我只是想要活下去,即使我知道的足够多,却也需要一些合理的条件。而你就是那个条件。”
说话间,那脸皮已经全部蜕了下来,
接着他将那脸皮贴在了自己脸上,
又在地上人的后脑勺上面狠狠敲了一下,
那一下,不足以把人杀了,却足够把人敲傻。
不过傻不傻的,能活半个时辰便不会坏事。
收好刀,又动手将他和覃汐穿着的衣裳替换好,
再给覃汐头上套个黑麻袋,
扛起来,去了后院,
见一个人站在那儿,
“终于出来了,怎么这么慢。”
他没说话,只把肩膀上扛着的人交给了他,
等那人放出去信号走远,才追上去,利落的将人杀掉,又扔进井里再回返覃府,
找到以往跟着覃汐的贴身小厮道:“吩咐下去,妆点的喜庆些,好迎娶公主。”
“是。”小厮应下退了下去。
他看了一眼,离去小厮的背影,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像,
而是这小厮根本就知道会发生什么,没多想罢了,
不过没关系,等面上的事情都解决后,处置这些芝麻粒不过是顺手的事儿罢了。
活下去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可只有这一个,最容易,见效最快,那自然是要选这一个的,
走回去换喜服的时候,他就在跟自己重新认识了下,因为从现在开始,他就是覃汐了,
陈只臣已经在井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