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纸张在蜡烛上面看,纸张印了焦黄色也没看出有什么特殊来,
放在月光下照,陈只臣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只好坐在窗前,反过来倒过去的反复对折,每一行对着看,
好久才找到其中的巧妙,仔细看下来,才发现是一种兵器的制作方法,
若是真是同信上说的,制造出来,可以一瞬间死伤数十人,
将法子记在脑子里,
又按着丹殊的笔记把信省去方法誊抄一遍,再毁掉原来的,后安顿了门外的兵士在将士们操练的一盏茶时间前叫醒他,
方安心睡去。
一夜无话,
被士兵叫醒之后,陈只臣便随着其中一队兵士同吃,同操练,
夸奖前面的兵士,对偶然掉队的兵士也只是鼓励他们快速跟上,
第一日的操练对比之前的并不会重多少,后面的则不然,是一点一点加上去的,
这样好让将士们有个接受度,
一段时间之后,两队士兵的操练则会根据将领的安排以及能力完全不同,
以便到了约定的时间一较高低。
他也不是固定的就跟着哪一队兵士,而是会隔着时间不固定的跟着去共同操练,
不在于去监督他们,而是同他们共进退,让战士们知道,
他们的将领是一个时时刻刻同他们站在一起的人,
只有这样,战士们才知道向着谁,效忠谁,
在操练之余,他也会和战士们一起打闹,甚至用五音不全的嗓子哼一些乡间小调来活跃气氛,
可谁要是趁机捣乱,做刺头影响进度,他也绝不手软,
月底发军响的时候,
也会坐在银子前面,一吊钱,一吊钱的递给每一个将士,
以免被将领层层剥削下去,底下兵士们心生怨恨,
日出日落,周而复始,军营里便是大不同了。
战士们白日操练完,夜里呼噜声响破天际,陈只臣也不能睡,
和谢裳,张长弓,武郎,金襄几个把之前遗留下来的公务处理了,
有的时候也还会商量一些作战计划或者是操练方式。
什么,你说张武二人不吵架了?
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过是大庭广众下,陈只臣面前有些收敛罢了。
这日,陈只臣如寻常和和兵士们比试长枪的时候,
谢裳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激动的说着:“将军出芽了,出芽了。”
“什么东西出芽了?说全乎了,别出洋相。”陈只臣停下来,不顾兵士们看他的眼神把人拉到一旁问,
“地里的菜,顶出来好多绿芽,昨儿还没有呢。”
“什么?真种出来了?咱们去看看?”隔墙有耳,金襄也挤过来问着。
是的,忙着操练,他也没停止种地,
只不过种地的并不只是原来的那几个固定的兵士,而是会找一些白日里不好好操练,
或者说偷奸耍滑,投机倒把的那种士兵们安排他们在其他兵士们休息的时候去种地,
不仅如此,还让他们给老农银子,
毕竟夜晚,或者凌晨老农不睡觉难道不开夜车么?
凭什么白白陪着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变态么?
“走吧,将军去看看。”
“种出来不是必然的么?”陈只臣有些无奈的问着,
下着辛苦,找了师傅,还买了好的菜苗,这就和考试一样,
日日努力,找上学神,带上小抄,考不住就奇了怪了。
“不是的,将军,是老农说,怎么也要有半个月才能出芽,可咱们不仅出早了,还出来好多。”
“是么?”
“可不是嘛?”
要真是这样,还就应该去看了看,
三人立刻动身,陈只臣问:“老农算的时候有没有减去那些人捣乱的时间。”
“额……”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在看谢裳,
谢裳张着个大嘴巴好久没说出话来。
可不是嘛,没人捣乱了,秧苗自然也就长的快了。
问题随风而去,三人终究是来了田里,
老孙头和几个兵士挤过来道:“将军看,长的可好了,再有半个月挖出来就能卖钱了。”
“一颗能卖个什么价钱呀?”陈只臣问,
“那是看卖给谁。”老孙头自问自答道:
“住宅院那样的人家,一颗怎么也能卖三文钱呢,
越是冷,越是少绿菜苗,存在冷库里,冬天里都是好嫩的。”
旁边一个兵士感叹道:
“这富人们可真会吃,冰也要好些钱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