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啊?”陈只臣手扶着石台,侧身看谢裳。
“没有,没有。”谢裳嬉笑着两步走出去好远。
正是这时候,天上看到了颗信号导。
“将军,俺去接人。”谢裳乐哈哈的,也不知道是在乐什么。
“我猜是张长弓手底下的人,是蓝方吧?对了记得给钱。”陈只臣跑了两步,拍了拍谢裳的肩膀。
“那要是错了呢?”
谢裳看他。
陈只臣边下梯子边道:“算赢不算输。”
这意思就是,想给我钱可以,可因为这个从我这里拿钱没门儿,窗都没有。
“这么计较,哪里像个爷们儿。”谢裳嘀咕道。
“财米油盐都要我来挣,我当然计较。”陈只臣转头道。
谢裳没说话,只点点头,绕过陈只臣下了梯子。
陈只臣被挤的晃了晃,好在扶住了把手才站稳,表示不满似的,把梯子拆的砰砰的。
“一点眼色都没有。不知道让将军先下。”
这一幕,让台下的两个兵士看到,其中一个议论着,
“整顿职场,将军还能因为这点事情和谢副将生气?”
“那必然不能。”
两士兵说着话,上马出营,留下的只有四处飘落的灰尘,
第一个被带回来的笨猫是武郎手底下的人,带回来的时候缩着脖子,两只手挡着脸,生怕被人看见,
陈只臣起了好奇心,一看差点没告他非礼,头一次听说,两个大男人搏斗脱人衣服的,
这不,被带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个裤衩子了,
这感情好,明儿是个人怕是都知道他穿啥颜色裤衩子了。
怪不得要挡脸,不过出门在外不保护好自己,挡脸也没用。
谢裳也是哈哈的笑着,笑声影响了陈只臣欣赏的闲心,瞪了他一眼,转头又听见信号弹上了天,
一上午,一个个士兵被接连带了回来,
有的想说什么,有的气鼓鼓的,
还有的人和回来的人说什么对方很坏,居然打内战,
远远的,听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根据一言半语的去猜。
陈只臣不是猫,也没什么好奇心,便只站在窗前看个热闹。
等了夜里,比赛还没结束,张长弓和武郎倒是先回来了,两人看对方都跟杀了爹妈的仇人似的,
谁上去问话,都被呛。
谢裳犯贱似的走到两人中间:“你们两个怎么这个时候走一块了。明儿输了,不会被怀疑你们泄露机密么!”
“机密?你问问他。眼珠子都长老子裤裆里了。”
武郎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
“兵不厌诈,战场上谁和你讲那些,我长眼睛想看哪儿看哪儿。”张长弓道。
“tm的。有本事真刀真枪干一架。”
“不干。明儿输了,看你爸爸我吃香喝辣。”
武郎没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张长弓就快步进了谢裳的帐子。
谢裳急急忙忙的问:“干嘛,那是俺的帐子。”
“我不跟小人睡。”武郎道。
谢裳拽了几下没拽出去问:“你脚臭不臭啊?”
武郎到底回没回陈只臣没有听清楚,
可具体发生了什么,陈只臣知道了,
那被拖下去的衣服,被张长弓手下的人穿走了,
穿了衣服的人,
伪装自己受伤蹲在一个角落里,等着别人来救,
可一旦有人来救,便会有被送回去,
这一波操作,利用了友情,善良,直接赢麻了,
能够隐藏自己还能够打入敌人内部,反杀敌人不得不说心机之深沉。
只是,这样做会不会有些不值得,
毕竟这只是一场比赛,他们到底是同僚,这场战争不会有真正的死亡,
他这样做,以后在这个军营里如何生活呢?
陈只臣很想问问这个人,值不值得,
或许陈只臣不知道,他想问的是将来的自己,
可或许他会回答值得,那是他唯一的方法。
天边一次次亮起来信号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他笑了,比赛还没有结束,结果是什么谁都不知道。
太阳接了月亮的班,张长弓和武郎先后离开了营地,
上午,和昨日里没什么区别,回来的是武郎的人较多,
可过了中午,却开始出现了反转,回来的基本上都没有武郎的人,
甚至其中一个人回来之后,还被围堵了,陈只臣知道这就是那个扒人衣服的人,
陈只臣看了看清楚,把名字记在脑子里,依旧等待结果。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