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说,蓝博前些日子还给我支了不少,这事儿一出,他估摸着也没心思搭理我这些银子干嘛了,我一会儿拿给你。”仇天毫不在乎道。
陈只臣眯了眯眼睛道:“那行,你把这二位秘密送去安全的地方,我去联系萧亭。”
“放心,君上如今跟着的人,咱们稍微耍些把戏就能得了好,从前陈只臣在的时候,才要小心呢。”
“那么本事个人,兄弟给除了,也是厉害。下回有这种断他臂的事儿,的叫上我。”仇天不在乎的给乔家兄弟一人倒了杯水说着,
两句话都不停顿的,肾功能一定不错。
陈只臣听的有些脸红,打着哈哈敷衍过去,赶紧脱了身出来,
慕然被提了名字,他差点要动武,好在大脑比手快。
萧亭是他一手拽进乾州的,用起来自然顺手,这点事儿不过是一个午饭的时间就传的神乎其神,
不大个乾州,事情却是传的好多个版本,一下了就成了天大的事儿,
比百姓们平日里关心的怡红院的花魁,那家戏院的旦角,丑角身上的花边儿事都热闹,
事情办完了,陈只臣便没在城里待了,孤身打马回了军营。
回了军营还没走到营帐呢,就听见兵士们窃窃私语的,
张长弓和武郎二人都少见的不吵闹,和和气气的说着什么,
打眼一瞧,一个个满脸忧愁,吃了死小孩儿似的。
谢裳小碎步挤过来,小声问道:“将军从衙门里回来,可知道乔家兄弟的事情怎么处理了?”
“你们这是顺风耳啊?哪有那么快,你仇司业安排去安全的地方了。”
听见谢裳说话的时候,陈只臣心里的石头彻底落地了,
事情传入军中,坐起来也就顺理成章了。
“仇天,仇司业?”谢裳犹豫了几秒,呆呆的问。
陈只臣点了点头。
谢裳管理不住表情,说话的时候脸上已经见了笑容:
“那俺放心了,给公子锦方的人盯着,这事儿至少不会糊弄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说的好像你有家似的,光棍一个,吓担心什么。”陈只臣毫不客气的呛道。
谢裳父母早晚,无兄无弟,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不联系,可不是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嘛。
“将军怎么说话呢。俺是不愿意,俺要是哪天不愿意打光棍了,肯定有着落,再说了,跟俺有没有关系的,还不许俺问问了?管的真宽。”
陈只臣听着话,出腿绊了谢裳一脚,
不想没绊倒人家,自己反被踩了一脚,对方还不屑的笑着欢快的走远了。
陈只臣没去追,找来金襄问:“我记得大石栏后头有一块荒地,挺大的,是谁手底下的?”
听了这话,金襄就急了,手里的水杯放下,一下子跳起来说道:
“将军,您要干什么。那块不能种地,种不活的,活了也没人买的。”
整个样子都没了平日里那文雅的样子。
“不种。不仅是大石栏,常清寺后头那一块咱们也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人。”
陈只臣一口回绝,又抛出来一句话来,
心想着,这两块地中间看看能不能想办法给他连起来,
要是可以就足够了,
到时候都买下来,收拾出来给乾州军营里的兵,拖家带口的也方便不是?
这么大地方,全安排肯定也是不够的,那就按着极别,资历来,
阖家团圆,这样的饼足够大,他不信没有士兵不努力,
努力起来,卷起来,这军营怕是也能强悍不少,
家眷迁过来,放在乾州,那乾州兵士可谓是他的掌中之物了,
只要他还是这乾州刺史,想来乾州军营便不会有大问题。
“您要干什么?要是银子到位了,倒是可以试着找找。”
“我手里现下有一些的,不够就从萧亭那里贷,今日的事想必你听说了,
战士们离家守国不容易。我想着,把这两块地给战士们家眷住,要是买的稳妥,到时候按着品级分下去,怎么也能分个一半吧。”
陈只臣给金倒了茶水,分析的样子一句句道:
“休沐了回去,平日里操练起来也有劲。”
“当然家眷们来了,也不能整日无事,孩子们都建了私塾上学,大人们可以通商,种地嘛。”
陈只臣等着这些兵士赶着往坑里跳,自然是想的周全,好处也给到位,
他也不怕他们不同意,风声传出去,有的是人愿意来,
一家子整整齐齐的,有什么都能照顾,不必听说个什么着急不是?
放在眼跟前,自然也不担心出事了呀?
金襄听了意思,想了想觉得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