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只臣打了哈欠,有些不耐烦的道:“你要是不说,我便去睡了?”
常安深呼吸,退后一步道:“我们收到消息,乾州君上方官员,准备于三日后午时在三月居聚会,并且……”
话落
,常安断断续续的毛病又来了,并且了好久都没有下文。
“并且什么,支支吾吾的,你到底行不行。”陈只臣彻底没了耐心。
“他们还邀请了公主。”
“公主?哪个公主。”
话匣子打开了,也说的出嘴了:“丹殊公主,您可知,君上那边的魏玮倾慕丹殊公主已久了,从前没什么机会,若是如今让他找到了机会,乘虚而入,您怕是会家宅不安。”
想来是蓝博的死,以及乔家兄弟的事情,叫乾州方亲君上的臣子有了察觉,亦或是其他的心思,想要聚集在一起想想办法,
亦或者说,
这些官员可能和蓝十三没有那么便捷的联系方式,反而要接触丹殊,才能更快的和其联系,
几方接触下来,节外生枝不是不可能,
可他不担心,
他若是覃汐,自是要掌控公主的,
可他不是,
这怎么不算一个隐形好处呢?
“还有别的么?”
“这还不重要么?”
“我相信公主,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亦或者是将来,她的心都在我身上。”
陈只臣笑了笑道:
“给我盯好了,我要知道去三月居的都有谁。”
有一个确切的名单才可以各个击破,
当然,也要讲究一个度,不然惹的蓝十三急了怕是会适得其反,
毕竟,他是要控制乾州,使乾州百姓安居乐业,
而不是,把乾州搞的一摊浑水。
见常安再没了其他的事情,他又吩咐道:“有机会打听一下谢副将和康家姑娘的事情。”
“是。”常安答应下来。
谢裳一事不知怎么走喽了风声,被当事人知道了,
知道的时候,谢裳好像是在地里,当下就骑马回营,
马鞭摔在陈只臣的案桌上面道:“俺不娶。”
“稍安勿躁,你先坐下。”陈只臣抬手摁住谢裳的肩膀说着。
“坐下也不娶。”谢裳轴的很,
一点退让都不给。
“乔家的事情弄得沸沸扬扬的,军中也没办法好好操练,我想着让家属们住过来,相互照应着,自然没什么不放心的,地方都选好了,可是突然冒出来的地容易惹的人怀疑。”
“而姑娘们的嫁妆则是不一样的。”
谢裳是轴不是傻,陈只臣的话说的直白,只是能听的懂,“将军是要全军上下的人逼着俺么?也是,将军为俺的终生大事担心,俺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啊?您要是不忙,俺用鞭子赶着他们,每日给您说?”
谢裳四五句话放在这里,堵的陈只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从来没想过,这呆傻汉子能说出这么些话来。
“您甭和俺讲什么试试,姑娘家的名声比性命重要,和俺试完,人家的以后呢?还有,您非要俺这么做,俺不介意单枪匹马闯敌营。”
谢裳很绝决,三句话没说就玩起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还直接跳过了前面两个,直接来个以死相逼,
告诉陈只臣,他们二人不管是谁,都是试试就逝世的类型。
陈只臣想了想,寻了个法子要开口,
可谢裳开口又道:
“将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要说嫁妆,哪家姑娘都有,云家姑娘也有。”
这话一出,陈只臣反而觉得不对了,
谢裳的脑袋真的能转的这样快?
背后是藏了人吧?
想到这里,他打量了一下谢裳,
一双眼睛反而把人看的心里发毛。
“您这是干嘛?俺不是您的犯人。便是上将也不应该管这样宽。”
陈只臣冷静道:“我若是真要逼你,把消息放出去,将士们一人一口吐沫,你都不得不娶,我不说就是在给你考虑的机会。”
“俺……”
和谢裳相处了这么些时间,他也知道,这人是个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人,
就是要一点点,儒儒道道的去说,说不定还能够达到目的。
“我知道,他们阖家团圆和你没有关系。可是前程和你有关系,
你让他们住的好,吃饱穿暖,他们自也想着你,世人也相信你,况且,我先要掌乾州政务,没有军权是不行的,
我信你,握在你手中,多一分保障。”
树大招风,他倒是不怕把这军权明晃晃的握在手中,
只是到时候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