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下文还没出来,就听见楼下高喊的声音,“新郎官,新娘子到。”
声音响起,楼上还在吃吃喝喝的人立刻都挤过去扶着栏杆往下看,
一对双手扶持着的男女正一步步的走进来,
女子一身绿衣裳是整个红色场合里的一抹特色,
身旁傻乎乎的谢裳吃了蜜似的,一举一动都和女子肖似,
谢裳无父无母,拜了天地,高堂这一环节省了,
康家小姐不拘小节,当场接了盖头给谢裳挡酒,一群汉子都不好意思和一个姑娘喝酒,
是以,不过一个半个时辰,小两口就回了房,
有着丹殊里里外外的撑场子,连个闹洞房的都没有。
可整个席面却没有一点冷清,
女眷们围着丹殊,
男士们围着陈只臣,陈只臣又借着机会打探王遮,一夜里的话题便在王遮,谢裳二人身上打转。
听,
“谢裳这回可谓是直上青云了,钱财上有老丈人,官路上有覃刺史夫妻,有钱有人怕是两三年就能够直至殿前直面君上。”
“君上?不行。覃刺史和七爷关系瞧着不错,别看公子身子不好,可江南还是如日当头,是以不如想着直入公子銮,谢裳的武艺是不错的,怎么走都不埋没。”
男儿们做在一起,不外乎就是功名利禄,
君上,公子,身旁的好处就没有他们不算计的。
倒是女眷那边有些区别,
丹殊和云语嫣也难得能够说上一句和气话,
这句话是这样的,
“再是有出息又如何,我要的是我们家将军身体康健,要是能日日围着的石榴裙转最是不错。”
丹殊说的没有那么直白却也就是那个意思,
身旁不少女眷附和着,男士们听见了却是有些鄙夷,
夜色就在这鄙夷声里接近了尾声……
别有用心的两军对垒,陈只臣自然是不会拖到下一年的,
就撑着这一年的最后一日将两军集结到城守府的擂台上面,叫来了王遮,
人一到,几个将领免不得坐在一起喝几口小酒,
陈只臣听说了过来的时候,正看见王遮和金襄,谢裳两人在一块客气呢,
走过去才听见谢裳道:“王将军别介意,我们将军这会儿正顾着陪云姑娘呢,想必一会儿才能过来。”
“谢将军新婚不想着回去?”
“大概要过几日吧。”
“别过几日了,接来好了。”陈只臣接了话茬,停在谢裳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奇怪的眼神,
谢裳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可到底是点了头上马了。
“新婚夫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们不管他,王将军随我来?”陈只臣拉着王遮,往大营中央去,
第一场比拼就在那儿开始,
二人一避离开,金襄也离开了城守府,
金襄一走,城守大门便关上了,
可能没有人注意到,城守军营里,
人并不多,尤其是将领们,好像都不在,
平日里叽里呱啦青蛙见了癞蛤蟆似的张长弓二人也不在,
不要说刺史营的两军,就连城守营里一些个副将二等兵都很少,
擂台前左右站着两排兵士,服饰不同,可根据装备也噢能够看的出来这些只是普通士兵,
这样的场合即便是不热闹,也不可能这样萧条,王遮好似也注意到了,当场就放下了手中的酒,坐在了桌子旁可以一手碰到水果刀的位置,不动神色的看着兵士们相互客套,
陈只臣坐在一旁,一双眼睛盯着王遮,一方面看着时间,
“到正午的时候就是第一场了,第一场是三十个人,淘汰二十个,淘汰的会离开回到刺史营去,胜利的还请王将军给他们些殊荣,叫他们再接再厉。”
说着,陈只臣将放在桌子跟前的白纸的推在了王遮前面,
这一推不要紧,刚好挡住了那把水果刀,
趁着王遮看纸张的时间,陈只臣拉了拉水果盘,拿起来水果刀开始削苹果,见王遮反端起来茶水没有阻拦。
太阳慢慢的走到了正中间,天空却飘过来一些云彩的时候,
有三十来个兵士赤手空拳的上了擂台,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胜利的兵士从王遮手中接过去一张白纸,
等待第二场,
淘汰的出了城守却没有回刺史营,反而往西面去了,一行人徒步,穿着粗麻布衣,
一举一动像是个农夫,一边走着该说着这什么……
可城守营里却全然没有变化,依旧在比拼,输了的都离开了,往西面去,好像他们不认识回去的路,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