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双眼睛看的陈只臣头皮发麻想问问谢裳他没事儿吧?要是脑子闲出毛病,需要去看大夫的,可王遮在,不好让人家看内部笑话,
于是挤牙膏一样挤出来几个字:“我回府睡书房。”
“那感情好啊,我和覃兄同路,我回衙门。”王遮转着手中和望远镜道。
“哈哈。”陈只臣尴尬的笑了笑,心里说,咱们俩要是能同路,那说明老子今儿一天都白忙活了。
尴尬的笑声在屋子里响起来,王遮没听见似的,拿起来望远镜就去看远处了,
那动作陈只臣看在眼中没有一点变化,
毕竟有的时候你看的东西不过是别人想要让你看到的。
等了好久,王遮回身坐下的时候,陈只臣开口道:“早就听闻王兄治军有方我可以看看么。”
“请。”王遮笑着将望远镜递过去。
陈只臣接过去看,军营里错落有致,如平日里的操练,
就在他准备放下的时候,看到一道光向这边晃过来,他用望远镜对准了那道光,
两道光对准,刚好能够看见一个人影,接着再看刚才看到的军营,
果然,哨兵倒地,战争一触即发,
视线里,好似有人高喊了,
“敌袭,有弓箭手,找掩体?”类似的话语,
军营里不少兵士都躲了起来,只有一些个自认有能力的人在找机会反击或者探头探脑想搞清楚情况,
然而,只要漏了端倪的人都被正中眉心,再没了气息,
陈只臣看的起劲儿,感觉胳膊被拽了一下,回头看见王遮正指着一道菜问他:
“覃兄,不来尝尝么?邀月楼的河豚做的最好吃了。”
“王兄,那东西有毒。”陈只臣好心提醒。
“你看他的样子,剖了心,气鼓鼓的,这样是没毒的,吃他,吃的就是一副看不惯我又搞不定我的样子。”王遮笑着自己先吃了一口,
可以看的出来,这个时候的王遮已然全然不是刚才在城守府营里警惕的样子,
也是,距离你熟悉的地方越近,你大概也越会放松。
河豚到底好不好吃,陈只臣没有接茬,只继续看着军营,等着军营里没有人露头,只有几个小队士兵翻越栅栏开始近距离战斗的时候,这才对着王遮道:
“王兄,不太对,你来看看。”
“我看看。”
王遮接过去望远镜,刚一看清楚情况,手中的东西都拿不稳了,落在地上,清脆的玻璃声就那样在空气中响起来。
“你……”王遮转头对着陈只臣你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
看了一整天的比拼,他当然知道那些人是谁的人,
无他,那些人就是从擂台上淘汰的兵士。
“我怎么了?是有什么我刚才没看到的么?我再看看。”陈只臣一副你再说什么的样子,找小二要来新的望远镜看过去,
军营里,凡是漏头的全部被正中眉心,不漏头的因为视线局限,被近距离搏斗的将士们围空杀死,
倒是有几个战斗力强的,可双拳抵不过四手,不是被杀就是被抓,
有人找到了漏洞,骑了马呀冲出营里去报信,直接被绊马索拌到抓了人,拖上哨兵楼,点了楼,
楼上的人被火烤着,下面的兵士,几乎都绝望了,
出不去,也不能活,这哪里是搏斗,简直是单方面的屠杀。
看到事情和设想的没什么区别,陈只臣把望远镜递给王遮,摸着他的肩膀道:
“王兄,我不要你做什么,只要你帮我,帮我认识乾州,徐州重要的官员,让他们相信我,我就下令叫他们结束战斗,没什变化的,你还是他们的将领,只不过你上面站了我罢了。”
王遮双手颤抖的接过望远镜,瘫坐下来,猛的抬起桌子冲着陈只臣扔过去,整个人抓住了机会从窗户上面跌爬了出去。
陈只臣刚站起来,谢裳就已经追出去了,
他跑过去,看到王遮不知道从哪里抢了一匹马,骑着马,没有往军营的方向去,反而往衙门去。
谢裳追出去,几次都没拦下,
陈只臣追了出去,对着谢裳到:“骑马,去衙门,那是去衙门的方向,追不上就杀了,我会通知七爷,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谢裳应了,骑马追了上去。
陈只臣往军营去,必须很快控制住军营,不能再出现什么意外了,
等到他到了的时候,战事却不如在邀月楼看到的他们战具主动,
不得不说,王遮治军到底是有些本事的,
应对突发情况,是有决断的,
已经有一部分人马匍匐后退,挖了战壕,对行成包围的将士开始了基础的试探,
将士们放箭回应,一时间僵持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