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丹殊手中接过药粉,闻了闻到底没察觉出什么东西。
犹豫许久,陈只臣问:“信呢?还在么?”
丹殊从袖子里拿了信出来,陈只臣接过去,就在车上面,
模仿着笔墨,改了内容,原本要投放他饮食里的命令,
马上变成了投放到白衫手中,
兰博死后,乾州的政事大部分都落在了白衫手中,
最关键的是,白衫还掌握着乾州的官银,
从这里就足以看出,白衫在君上心中的重量。
这样的重量,陈只臣自然是不会放过。
毕竟,陈只臣手中有再多的兵马,没有一分钱也是一盘散沙,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
那么多人,再多的银钱都填不进去,他要找个心甘情愿,并且有能力来填的,
君上是最好的选择,
让君上直接来肯定不行,是以,坑蒙拐骗便是上策,
这坑蒙拐骗的工具人他便选中了白衫,
正愁没好办法让人做工具,君上就送来了。
写好之后,把药分包按照原样小心包回去,用唇语对着丹殊道,
“利用君上的人,给白衫露出消息去,要是白衫察觉不对,联系君上的人,就给他掐断了消息,要快。”
丹殊学唇语时间不长,看的有些缓慢,要陈只臣又说了一次才明白,
明白过来便答应下来,
这么一会儿,马车也到了覃府门前,外面传进来:“公主请下车。”
丹殊应了一声去看陈只臣,
陈只臣拍了拍她的手道:“去吧,我过几日回来看你。”
丹殊点头下了车。
马车启动,小厮询问陈只臣的去向,
晃了晃脑袋,陈只臣道:“送我去见萧亭。”
“是。”小厮应声,马车便摇晃的更加剧烈了。
……
萧府二楼,长廊暖炉旁边,
陈只臣披着狐裘瞧着萧亭坐在那里和姑娘说黄言黄语,
听可一盏茶,只觉得头疼脑热,敲了敲桌子道:“我说,离了温柔乡,我们谈谈正事行不行?”
“传宗接代怎么就不是正事,我跟你讲啊,覃塘驳了江舜的邀请,却备了马车准备去马巷街,你知道马巷街是什么地方么?”
萧亭不在乎陈只臣回不回答,扶着美人的手喝了一口葡萄酒又道:“知道江南杨家吧?杨家的小姑娘……”
听着他说的离谱,陈只臣立刻开口道:“打住,打住,你丧心病狂是不是,我都成亲了,怎么还没完没了的。”
萧亭纨绔的性格,怎么可能打住,抓了姑娘的水袖,往陈只臣身上甩去:
“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这样不尽女色,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啊,你要是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兄弟救你。”
陈只臣扶额,他从来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的第三条腿在什么时候都能够立起来,
抓住水袖,狠狠拍了拍桌子威胁道:
“我来是说男人的事的,你要是再不说点有用的,我就给萧老爷子送信,让你回南郡住个一年半载的。”
萧亭抽了抽水袖,安抚了姑娘离开,看着陈只臣道:“男人的事离不开女人,这世界没有哪件事离的开女人,毕竟男人也需要女人生。”见陈只臣脸色越发难看,话头一转到:“我刚问了的,你知道马巷街么?”
“马巷街?”陈只臣之所以来这里,就是因为想着从萧亭这里知道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毕竟马巷街藏女人这种事情属于秘密里的秘密,而在乾州自己都需要遮掩的陈只臣,
自然是不好获得的。
情卫队?陈只臣想说,从来了乾州,他更喜欢用情卫队打探兰十三跟前的事情,
虽然收效甚微,却比没有要强,
他身旁,他大多都靠着自身察觉,亦或者是公子銮,很少使用情卫队,
毕竟覃汐接触情卫队在外人看来太过于异常。
而萧亭,为商,对于消息很是敏感,知道了,分析起来,自然屏蔽他不想知道的。
他也不怕萧亭阴他,这种明面,萧亭他不会,毕竟他们本是一条线上的,
云家的事,也是碰巧为之罢了。
“大老爷们金屋藏娇的地方。在徐州。”
听了这话,陈只臣前倾身子,急忙道:
“承恩侯府有死士吧,这个时候还来的及,让他们帮我围杀覃塘,余森。”
“围杀覃塘,余森?杀人犯法的。”
萧亭淡淡的提醒着。
“快过年了。杀人正合适。”陈只臣继续着。
萧亭抬头看过去,一时间二人四目相对,
良久,萧亭点头:“入冬了,他俩也是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