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徐枫从定坐中起身,便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慵懒柔软的声音。扭头便看见床幔下,瞿婧伸着脑袋温柔地看着自己,全然不在意一袭乌黑亮丽的长发垂落到地上,床幔遮挡不住的地方隐约可见诱人的春光。
徐枫走到床边坐下,低头轻吻了一下瞿婧的额头,柔声说道:“你收拾一下,我先出去看看,让下人都回避一下”。
…………
朝仙居院内的一座凉亭里,徐枫与瞿婧依偎着坐在一起,面前石桌上摆放着许多吃剩下的早食,以及一个黑色药罐。
瞿婧撇着嘴说道“夫君,你打算怎么收拾那姓张的小子,过几日我就得前去道院了,我现在看见那小子就觉得恶心。”
方才两人闲谈,瞿婧说道,赤水国左丞之子张坤,数月之前开始对瞿婧展开猛烈追求,且在被瞿婧告知她是徐枫未过门的妻子时仍不依不饶,还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尚未婚配,自然人人皆有追求的权利,有一次其酒后甚至对瞿婧口出污言秽语,调笑瞿婧说道“那小子乳臭未干,恐怕想睡你都是无能为力,哪像我这般威猛雄壮……”。
徐枫虽也是道院弟子,却已有半年未去道院,与这张坤虽有过数面之缘,也是数年之前的事了,彼时徐枫尚未发育。
徐枫低头沉思,内心暗道:“张坤此人虽然飞扬跋扈,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但也不是无脑之人,敢得罪到自己头上,怕不是喝了假酒,而且其说出那般粗鄙低俗之言,证明他对自己的印象还停留在数年之前。”
不像是谋而后动,或许也正是因为其认定自己年幼,所以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然对比双方的家世背景,那小子断然不敢如此猖狂,徐枫如是想到。
徐枫一把抱住面前柔弱娇躯,目光看向远方,沉声说道:“张坤此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我早有意收拾他,现在他敢打你的主意,正是天要我收他。”
随即凑近身体,在瞿婧脸上亲了一口,低声说了说自己的计划。
瞿婧听完,担忧道:“这样好吗,要不还是偷偷把他废了吧”。
“无妨,不管出了多大事,有老爷子兜底,姓张的小子突然敢把主意打到你头上,未必不是他老子的意思,或许是仙宗即将到来,有些人害怕我的天资。可能老爷子太久没出手,有些人已经忘了他的威势了。“
”殊不知老爷子现在远胜从前,张家敢跳出来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就直接收拾。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为非作歹的明白,谁才是赤水国的天。”
………
日入时分,徐枫在自个院子里食过晚膳后,并未着急修行,待侍候用膳的仆役收拾好残羹剩饭准备离去时,徐枫吩咐道:“去请西院护卫队长过来。另外让附近的人都退下。”
约半刻钟后,一名身着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便急匆匆赶来,其形貌甚伟,徐枫也算身材高大,比常人高出半头,但这黑袍男子比徐枫还要高去一头。
男子走至近前行礼过后便站立一旁,等待徐枫吩咐。
徐枫看了看面前英武男子,示意其在自己对面坐下,又起身斟了杯茶递过去,男子赶忙双手接过茶杯说道:“少主折煞属下了,不知少主百忙之中叫我来此,可是有何吩咐?”
徐枫放缓语速,似乎憋着极大的怒火,说道:“小侄确有一事想与胡叔您商议一二。”
男子看出徐枫面色异常,于是赶紧说道:“少主您直说便是,属下一介武夫,权谋不足,少主叫属下来此,可是有何事需要我去做。”
徐枫起身背对男子说道:“胡叔,可以的话,我想请您帮我杀个人。”
“不知少主想要杀的是何人?”
“左丞相那个私生子,张坤。”
男子闻言面露吃惊之色,连忙说道:“少主何故要杀张坤,据我所知,张坤虽然只是私生子,却由于是张文华众多儿子中唯一有修行天赋的,颇被其看重。属下想要杀他虽然不难,但是想要不留痕迹,在这风宁城中怕是很难办到。”
“是么,凭胡叔您的身手也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吗?”
徐枫面带恨色,转身看着胡一林继续说道:“那小子调戏我的未婚妻,视我如无物,不把我徐家放在眼中,我恨不得杀了他。”
胡一林为难道:“少主可曾跟将军说起此事。”
徐枫说道:“此事我不便与父亲说起,毕竟张坤他父亲是左丞相,与老爷子分为朝中文臣武将之首,若是杀他之事泄露出去,定会产生巨大的影响,老爷子定然是不会同意的。”
“少主若是气愤难消,属下可暗中出手对他小施惩戒,但是杀他之事太过重大,我觉得您还是征得将军同意吧,若是将军出手,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觉。”
“老爷子何等身份,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对这种小人出手的,既然你不能做到悄无人知,这件事暂且作罢。”徐枫说着又转过身,话语一转说道:“胡叔可会认为小侄太过幼稚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