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穗禾去荼姚的紫方云宫向她请辞,她看着坐在宝座上的荼姚,小心翼翼道:“是穗禾无用,没想到殿下竟被锦觅迷惑至此!毁了姨母的寿辰。”
荼姚事后也想通了,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向穗禾道:“那个小妖易容赴宴,也不怪你,不过她居然敢在殿上那般羞辱你,到底居心何在?”
穗禾心里有些委屈道:“天界是清净之地,锦觅竟满口污言秽语,闹出这么个事来,虽属无心,但也真是荒唐。”
荼姚笑着走了过来道:“有趣!这蛇仙带了一只小妖来赴宴,却被月下仙人给带走了。”
“穗禾不敢断言,定要好好查证一番,那月下仙人就爱看些上不了台面的话本子,说句不该说的,火神殿下和夜神殿下,同此女关系非同一般,倘若放任自流,恐怕要重蹈当年天帝陛下和水神的覆辙,还有那蛇仙彦佑,一向声明狼藉,姨母不要忘了他千年前因何事被贬。”穗禾十分不忿地说着。
穗禾倒也不是嫉妒,就是心中不甘,那彦佑说着喜欢她的,对她恋恋不忘,可转头却对那锦觅百般讨好,那月下仙人本来是个老糊涂虫。
前身就是被他们两个给欺负死的,你说让穗禾不恨,那是不行的,穗禾多少带了自己的主观情绪的。
还有那润玉,跳出来做什么好人?害她白白受了这一掌,这是眼看着锦觅身份暴露,要给自己拉关系,找回自己的未婚妻了吗?那她和他之间又算是怎么回事?
荼姚听后惊道:“难道在六界中,又出了个梓芬不成?我断断不允许再有祸乱宫闱之事。”
穗禾听着抬眸看向荼姚,心道,那她与润玉之间是不是也是祸乱宫闱之事?
荼姚看着她道:“也罢,你受了伤,还是先回去休养一阵吧!”
穗禾点头应是,退了下去。
润玉在飞鸾宫外踌躇不前,可穗禾早就带着雀灵回到了翼渺洲,润玉回去仔细想想,也怕穗禾吃他的醋,所以过来探望。
润玉拉过从飞鸾宫出来的小仙娥问道:“穗禾公主的伤可好些了?”
小仙娥忙给他施礼道:“拜见夜神殿下,穗禾公主已经回翼渺洲休养去了。”
润玉心中不解,天界就有黄岐仙官在,还有太上老君的兜率宫,穗禾为何还要回到翼渺洲呢?
润玉飞身下界去了翼渺洲,下了拜贴,可雀灵出来和他说:“我们公主在闭关疗伤,不见任何人,还有夜神殿下,我们公主说了,你以后自当谨言慎行,天后就是天后,我们公主永远是鸟族的公主!”
润玉知道穗禾这是生他的气了,不过也没办法,只能和雀灵说:“润玉只是来道谢的,别无他想!”
雀灵扯着嘴角,冷哼一声道:“我们公主说,不必了,她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天界和天后的颜面罢了。”
见润玉要走,雀灵又小声补了一句:“我们公主就只能自认倒霉,明明是那小妖侮辱了公主,却还要为你挡上一掌,如今什么委屈都要自己吞下,哎……”
润玉脚下一顿,却还是离开了。
润玉来到花界,正好遇见旭凤也在,他和那锦觅拉拉扯扯的说着话,他也不便打扰。
这时花界长芳主和牡丹芳主一同前来接锦觅回去,旭凤将锦觅是天帝之女的事情说了出来,而润玉也将错就错,反正不管在何时,他都不过是在利用锦觅罢了。
一天夜里,太微的元神与锦觅的元神在梦里相见,竟传了她五千年的功力,而锦觅喜不自禁,觉得认了太微做爹爹是件极好的事情。
天界,润玉想要去鸟族,邝露忙走了出来道:“殿下!”
润玉看都未看她问道:“你怎么来了?”
“殿下先前不是交待,要找一个好看的瓷瓶,来收集夜间采集的露水吗?”
润玉扭头看向邝露,就见她拿出一个水晶盏道:“你看这个行不行?”
润玉依旧又寒着脸说:“其实你不用特意拿给我看,你父亲太巳仙人府上的东西,自然都是极好的。”
邝露知道自己瞒不住了,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润玉转身摘掉她的兜鍪,一头乌发倾泻而下,润玉只是瞥了一眼。
邝露一脸慌张地小声说:“还是被你发现了。”
润玉冷冷道:“你还想隐瞒到何时?”
邝露急忙叉开话题道:“对了,星辰光华照耀下的露珠极为难得,殿下这三年以来,夜夜守着这星幕采集着露水,肯定是为了很多心血,是送给穗禾公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