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早起的霍盛渊醒来,发现自己的生命值已经满值,自己整个人也如脱胎换骨。
仿佛一身无形的枷锁消失不见,他低头注视睡得昏沉的舒幽,抬手给她拉了拉被子,这才出屋去。
花了十来分钟煮好一锅猪肉芥菜清粥,放了几颗红枣。
一阵清香飘过之后,他满意地盖上锅盖,见人还没醒,他理解似的不再打扰,收拾东西去了饭馆。
大至忙到下午一点出头,霍盛渊心思就有些不淡定了,脑袋里还记挂着舒幽起床没有,昨晚哭得挺凶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一系列的想法在看到他弟与他妈共同来到饭馆的时候达到了极限。
“小波,你先看着店,我回去一趟。”
霍盛渊骑车飞快,在中途还不忘买上一袋甜食,趁热赶回大院,他轻轻推开门,院里一切正常,正屋大门也是关着的。
他心里暗想她这么能睡,难道是昨晚伤着了?
小心推开房间的门,里面的东西整整齐齐,他瞳仁豁然放大,人呢!
翻开床榻的被子,上面除了已经干固的痕迹,再无其他,霍盛渊眼眸染上了红,一股无力感突然从心底蔓延。
舒幽,我放下一切防备要了你,用自己的生命值作为赌注,你却在这个时候跟我开玩笑?
外头忽地传来他妈的声音。
“阿渊啊,你不是应该去医院呢吗?怎么着急跑过大院来了?”
原来胡一花也察觉不对,跟着跑过来看了。
结果她拎着一筐鸡蛋还没放下,屋里的儿子就像一阵风一样冲出来,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哎臭小子,你去哪里?”
胡一花奇怪他怎么大惊小怪地,自顾自把鸡蛋端屋里去,正好看到儿子平时睡觉的房间门大开着,她低骂一声:“平时不是都关得好好的,怎么今天这么大方?”
她走过去准备关上门,鬼使神差地她往他们床上瞟一眼,随即就愣住了。
这、他儿子是有别人了?还是他到昨晚才补的新婚夜?
不管是哪种,胡一花都气得手指发抖,一溜烟跑出大院直奔医院而去,然而在医院里并没有找到舒幽的名字,更不要说是半点人影。
反倒在回程的时候看到在大街上骑着自行车寻人的霍盛渊,她当下把人喊回了大院好好训斥一顿。
得知儿子确实昨晚才补上的新婚夜,她气得掐自己人中,不敢想象要是因为这舒幽心里有疙瘩突然想不开怎么办?
那她要怎么跟舒家人交代?
霍盛渊此时心情低到谷底,眸色里是如死水一般的静。
他发现,比起舒幽跟自己开玩笑,他更害怕,她永远不会再出现。
“妈,这事先别声张,我会找到她的。”
落日归家的霍盛波感觉到家里不一样的低沉气氛,还在奇怪怎么今天舒幽不上饭馆帮忙了,结果却在他妈那里闻到一个惊天大料。
他新进门的小嫂子跑了!
没错,在他哥寻找一圈无果后,反而在两人昨晚睡觉的枕头下看到一封信。
上面的字娟秀板正,清清楚楚地表达了她出远门的意愿,并且让他们不用找她,她在两家里都留了信封,以此慰藉。
胡一花哭死了,大骂他儿子是干了什么把人逼走了。
霍盛渊紧咬后槽牙,手掌攥得指尖泛白。
她就这么走了?
一句留给他的话也没有,更没有道明要去何方何地做何事。
伤心之余的胡一花命令儿子要去把舒幽找回来,而她则回村里安抚舒家众人。
当三封信纸凑到一块,舒家人这才不得不信这是他们女儿自己想要离家出走的,并且在她的信封里,偷偷留下了一张她的相片。
舒爸舒妈哭得眼睛红肿,舒国生更是直接找上霍盛渊,两人又打一顿。
不,应该说是舒国生单方面殴打霍盛渊,霍盛波看不下去才不得已出手拦住。
舒国生看着面前面瘫一样由他拳脚相打的霍盛渊,心下特别没意思,抬手警告他。
“霍盛渊,等幽幽被找回来,她若是不愿意跟你一块,我真就把你打死算了!”
舒幽出走的消息虽然被两家人瞒得很好,但纸包不住火,时间久了人家就发现了端倪,村里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各种猜测。
胡一花很难受,这天又到儿子饭馆里想问情况,却正好听到有人在说他儿子做菜水平下降的言论,登时眼睛湿润,看来不止是她难受。
就在她想劝劝儿子放下饭馆去找舒幽的时候,一封邮件打破了这一个月来如死水一般沉静的心情。
“谁是霍盛渊?”
送邮件的小弟背着大包,手上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在饭馆前呦呵一声。
闻声而起的胡一花有些意外地上前查看,在看到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