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璋和关又冬这会儿也知道了姜愈家到底出了什么事,两人跟在姜愈身后出去。
段如璋道:“你们家谁被抓进去了?”
姜愈停下脚步,道:“是我姐夫。”
段如璋道:“你也不要着急,要不我写封信给我父亲,让他帮你问问情况?”
关又冬也跟着道:“谁使用这么下作的手段陷害你们家?”
姜愈问道:“你们不怀疑我姐夫害人吗?”
段如璋拍了拍姜愈的肩膀,含笑道:“我们都去过你家几回了,你们家好好的生意放着不做,毒死人做什么,也就吴同光那个不长脑子的会相信,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会相信这种鬼话。”
“是啊。”关又冬跟着道。
姜愈心中感动,在青莲书院能交到这两个朋友真好,他拒绝了两位朋友的好意:“不用,我这次回家,我长姐说等官府查明就是,我们家食品没问题,我姐夫也不会有事的。”
“那就行。”两人听姜愈这么说也放心了。
“但是有件事,我还是想问问你们,你们知道这个吴同光是怎么知道我和姜氏炸鸡店的关系吗?”这件事才是令姜愈奇怪的,他和姜氏炸鸡店的事就只有段如璋几个人知道,段如璋他们和他关系好,又不会乱说,而且这次出事的还是城东的蛋糕店,跟炸鸡店又没什么关系,吴同光消息怎么会这么灵通,况且吴同光还是隔壁班的,他今日当着这么多同窗的面来这么一出,着实令人费解。
段如璋对学院里的事不熟悉,没有开口,关又冬道:“你这么说也是奇怪,吴同光这个人冲动又不长脑子,平时除了和季青山那几个酸溜溜的学子一起怨天尤人 ,也没见到有多灵通的消息。”
“季青山?”姜愈道:“吴同光和季青山相熟?”
“是啊,我常常看到他们同进同出的,还住在一个宿舍。”
这样一来姜愈就知道为何了,肯定是季青山背后搞得鬼,他在家的时候听长姐说过季家的事,这个季青山还跑到他们家找过姐夫,只是姐夫没有搭理他,这次十有八九是他在背后使坏,只是没有证据还不好说。
书院这边传开了,段夫人也听说姜氏的事,她单独把姜慈叫到身边:“你们家铺子的事我都听说了,等晚上老爷回来了,我问问他,你也别着急。”
“谢谢段夫人。”姜慈心中坠着这事,她和长姐想着等到后面真出事再找段夫人帮忙,毕竟她在人家家里读书,原本就欠着人情,一开始就求段夫人也不好,没想到段夫人这样愿意帮忙,姜慈很想就此答应下来,但是想起了长姐的嘱托还是拒绝了:“我姐夫会没事的,只是在等待官府调查结果,等官府调查好了,我姐夫就出来了。”
见姜慈这么说,段夫人想了想:“那也行,你若是有什么事,也别憋在心中不开口。”
“好。”
又过了两三天,季青临终于被放出来了,因为姜愿一直在衙门口等着,季青临出来的那一刻,她就接到了。
姜愿跑过去,抓着他的胳膊上上下下看:“没事吧?他们打你了没?哪里不舒服?”
上下检查一遍,除了满身脏污,头发凌乱,胡子长的出来,没有伤处。
“我没事,就是等着他们查清楚。”
“没事就好,吓死我了。呜呜呜......”一向坚强的姜愿此刻也顾不上干不干净的问题,抱着季青临就是一顿猛哭,直哭的季青临手足无措,他还是头一回见姜愿哭,还哭的这么伤心。
春生等了好一会看他们还没走的意思,不得已上前提醒:“姑姑,姑父,要不我们先回去了,这里人来人往的,姑父在里面这么久,也该回去清洗清洗。”
这才让姜愿停住了哭声,带着季青临回去了。
村里人知道季青临回来了,跟着一起悬着的心才放下。
进门之前,姜愿还特意折了柳枝拍打季青临去晦气,姜慈和姜念看到季青临回来也高兴的不行,又是去做饭,又是去烧水忙的不停。
在牢里待了有五六日,季青临足足洗了两盆水,才感觉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姜愿难得温柔的给季青临擦头发,从前姜愿仗着身体强壮,洗完头就等风吹干,季青临担心她感冒就给她用干汗巾擦干,现在姜愿也学着季青临从前的动作一点点的擦干。
季青临便把事情的原委趁着这个空档说了:“那王为游手好闲,又不务正业,专门带着妻子去别家店里吃东西然后假装吃了不干净,闹肚子,以此来讹别人钱财,他那妻子忠厚老实,又不会骗人,好几次被店家识破,王为他为了让张小芳食物中毒看起来逼真,每次事前都会逼妻子吃下脸色苍白,浑身冒冷汗的药,以此达到诈骗的目的,这回也不知道是张小芳不愿再骗人还是忍受不了王为的行为,特意吃了过量的药,所以才导致她中毒而亡。”
而那王为也不知道张小芳事先服下了过量的毒药,他还以为是真是吃了蛋糕店的蛋糕中毒,才会在公堂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