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香辣鸡舌,一盘松茸茄子,一盘红烧宝塔肉……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满了小小一张圆桌。
念菊每道菜只尝一小口,由布菜的内侍夹了放进韦乐池面前的金碟之中,再韦乐池亲手喂进她的嘴里,她摆摆手,那道只夹了一小块的松子桂鱼便撤了下去,换了一道地三鲜上来。
念菊嘴里嚼着,手上也不安分,在韦乐池腰间胸前游走,不时激起韦乐池的声声闷哼。
“好家伙,原来公主和公主之间的差距还是蛮大的……”念汐情不自禁地感慨了一句。
沈子昂接腔:“无妨,你要是羡慕,下次让之淮喂你,他愿意为你效劳。”
之淮闻言,也转头看向念汐,做出一副含羞带怯、任君多采撷的模样来,眼底却是隐隐有期待之色。
“不用不用不用。”念汐脸颊一红,赶紧推辞,“我是感慨她吃得好,不是羡慕她有人喂。”
邵欣妍原本对此等场面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见念汐还在一本正经地解释,噗嗤一下,笑了。
念菊咀嚼甲鱼肉的动作一顿:“我怎的感觉有一阵阴风吹了过去呢?”
沈子昂赶紧捂住邵欣妍的嘴。
一旁默默立着侍候的侍女听了念菊的话,赶紧过去讲窗户关了。
“许是恰好一阵晚风吹过,这天是越来越凉了。”韦乐池将一块鸡肝衔在嘴里,嘴对嘴地给念菊喂了下去。
……
一翻亲亲啃啃,搂搂抱抱,看得三人俱是老脸一红。
只有邵欣妍面色如常,对着面红耳赤的沈子昂戏谑道:“看你平日里一副万花丛中过的样子,没想到还挺纯情。”
“所以,你这几天都是这么过来的?”沈子昂面露怜悯。
邵欣妍:“这还是小场面,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我这都是工伤!”
念菊酒足饭饱之后,便搭着韦乐池的手慢慢地在殿前散步。
正经过一处僻静无光的角落,韦乐池的手便不安分地解了念菊的腰带。
念菊嘤咛了一声,贴了上去。
一阵噼里啪啦之后,韦乐池抱着衣衫不整,发髻散乱的念菊回了秋波殿。
徒留四人立在皎洁的月光下,一股尴尬的气氛在无限的蔓延。
显然念菊并不觉得尴尬,今日她的兴致特别的高昂,韦乐池这碟开胃小菜显然没有让她满足,稍做梳洗之后,她让内侍将后殿住着的一众小郎倌们都叫了出来,呼呼啦啦站了满满一个小广场。
念菊穿着一身素袍在一排一排的美男间穿行,忽地在桓游面前停下了脚步,抬手扣住了他的下巴:“模样生得不错,叫什么名字?”
“奴才桓游,是月前才进宫的。”桓游低眉顺眼,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念菊面上一喜:“声音也好听。”
说着她的手往桓游身下一阵摩挲,脸上更喜:“今晚便由你来陪我。”
桓游在念菊伸手的时候是很想后退的,但是所有郎倌进宫学的第一件事就是,念菊殿下朝他们伸手的时候,绝不能后退。
传说念菊发明了一种闺阁技艺名为“牵机”,一转阴阳,能令人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而要施展此术,就需得忍住,不能后退。
显然念菊并没有止步于此,她依旧在美男堆里穿梭,最后停在了后排的景舟面前。
景舟当然比不上桓游淡定,拼命低头,恨不得钻进地缝去,更可怕的是,念菊朝他伸手的时候,他不可抑制地后退了一步。
余光一直关注着景舟的桓游蓦地一僵。
“如果念菊摸人的时候那人退了一步会怎么样?”念汐从在场所有人皆因景舟这一退而呼吸一滞的状态,感受到了场面的紧张,担忧地询问道。
“如果念菊心情好的话,应该没什么,但是如果她心情不好,那小郎倌或许就有生命危险了。”邵欣妍回答道。
那念菊今日心情应当是不错的吧?
四人瞧着,下一步,念菊伸手勾住了景舟的腰带,桀桀笑道:“跑什么,今晚本宫就好好疼爱疼爱你,走吧。”
说罢她便勾了景舟的腰带往内殿而去。
景舟无辜而惊慌的回头看了桓游一眼,桓游跨过门槛,那绯红的殿门便被关上了。
“这两个就是我说的桓游景舟二人!”邵欣妍道。
“禽兽!”念汐不禁咒骂了一句。
沈子昂蓦地笑了:“想不到你现在还挺古道热肠的?想救那两个小郎倌?”
这话说得,好像自己以前跟念菊也是一路货色似的。
“我想救啊,但是需要你帮我个忙。”念汐也不跟沈子昂打嘴仗,直截了当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