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元姝又不放心地叮嘱:“在此之前一定万事小心,切莫触犯天条,给人拿住什么把柄。那最后一人接引的差事,多用些心,有些事不必太过固执,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得过且过就好。”
漱羽的面上写着明显的不认同,她向来有话就说:“师父这话矛盾得很,徒儿坚持的从来也只有一个理字,既要用心办事,哪有得过且过的道理?”
她神色中露出怀疑:“——莫非,这位即将登仙的凡人,又是至尊特地交代过的?还是哪位上神的亲眷?”
元姝夫人被徒弟一番话噎到,低声呵斥:“放肆!你这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昭生符上揭示的机缘,谁能特地安排?你这性子越发刁钻古怪,将来吃亏的只有你自己!”
“……师父莫生气,我只是随口一说。”
“祸从口出,你在凡界这四千年待得还嫌不够么。”
元姝夫人胸口不住起伏,也是爱之深责之切,漱羽抬手勾了勾师父的衣襟:“我错了。师父。”
“……唉,你去吧。我的话万万不能忘了。”
“嗯,那我走了师父,你多保重。”
元姝看着徒儿的背影,暗叹:她若是真的知错,也不会现在还流离在凡尘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