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文家内斗,不许我还你个江山之争?”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拖她下水一趟,不报答一番实在有失君子风范。
就是不知道搅进渊暝兵乱的浑水里,这只文狐狸会不会脱层皮。
长叹一口气,文镜寒终是无可奈何,认命。
他紧紧盯着她的双眼,“两边,给谁?”
甄怿笑眯眯,“当然是天家正统,渊暝帝主了。”
原来是藏起了这位太子爷,而不是绑。
思忖一番,文镜寒将一大兜烫手山芋收进元渊,开始算计着什么时候放消息、怎么放消息才最为妥当。
一时间头疼,他道:“不是我说,高兴你认识的人还真是非富即贵,一个比一个有来头。”别有深意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甄怿:“那是,认识您还不足以证明我人脉广么?”
阴阳怪气,文镜寒笑骂:“少来奉承我!”每次惯会扯开话题。
他之前刚决定与她打交道的时候,曾派人查过高兴的来历。
只是人界五国疆域辽阔,所涉家族不知凡几,光他查到的近年被灭门的高氏就有几十家,多的是没有名姓的女婴,所以不能确定她的身份,却也没什么可疑的。
如今看来……
文镜寒突然怀疑起她,“你的名字真是高兴?莫骗我。”
甄怿摊手:“嗯,甄氏高兴,没说假话。”
狐疑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又转,文镜寒没看出什么名堂,只好暂且作罢。
他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那个尸傀……”
甄怿:“因为我是解开它封印的人,所以除了能像你一样驱策它,命格还与之相连。
如若我身死之时没有自愿解绑,它会跟着我灰飞烟灭,作为主契人之一的文二公子你,也会遭到严重反噬。”
她随口敲打一下。
目的并不为惹恼他,甄怿见好就收,“不过还请文二公子放心,我出此下策不过为保命之举,尸傀当然还是文公子您的,我绝不掺和饲喂之事。”
她俩兜一掏,摊开笑脸,表示自己既没钱也没时间。
原本脸色很不好看的文镜寒:“……”
懂了,这是只动嘴皮子不出力,要孩子但不负责,想白嫖!
经此一遭,他已经对高兴此人的狡诈程度,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尸傀像是意识到二人终于和好,这会子高兴地在空中转圈圈,原本诡异的面容怎么看怎么呆。
甄怿不免有些担忧,这孩子将来能养聪明么?似乎与大杀器之名不搭嘎呀……
天色将明,文镜寒:“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我当然是准备逃命啊。”甄怿的语气颇有些沧桑,“不然留在这儿,等你们文家来人追杀?”
由文镜寒给出方案,二人商量过怎么安置司空晟,再将细节一一核对仔细,确保过程中不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意外。
只是文镜寒没想到她竟精明到了无耻的地步,竟要他用完了人家的宝贝通风报信,再归还给司空晟。
完全不在意他牵扯其中需要冒多大的风险、花多少银钱打点!
“行了,我去文斋取些需要的丹材和灵药,你就在这儿处理凶案现场吧。”
甄怿背着冲他挥挥手,留下一句,“文二公子,早点摆平文家,撤了我的通缉令。”
凝望的眸光随之一动,没想到被她明白白道破野心,文镜寒唇畔浮出不自知的微笑。
他说:“一定。”
……
临近晌午,正炽的日光将木桌晕出暖融融的一片橘黄,显得上头正奋力扑腾的鲤鱼特有生命力。
导致雄赳赳举着菜刀的少年更不知该如何下手。
“犯难。”
左右比划着,司空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从河里捉条鱼上来,居然卡在了杀鱼这关。
鱼鳞这东西,能熟了之后直接啃不?腥成这样真的能入口吗?不,它这么滑溜,该先杀了再刮骨?
“嗯,搞死了再说。”
这么决定着,司空晟放下刀选择用手掐,结果三滑两不滑,直接将鱼送下了断头台,一路刺溜着往外头去了。
“呔,将死之鱼你想往哪里跑?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他口中嗷嗷着捉鱼,却被其捉弄着撞翻了凳子又磕碰到桌脚,呲牙咧嘴负伤不说,竟从厨房一路追到了大门口。
与目瞪口呆的甄怿撞了个正着。
被一位傀儡偶端在怀里,甄怿此刻是表情怪,造型更怪,“你搞什么啊?”
司空晟先是一愣,呲开大牙,举着好不容易缉拿归案的鲤鱼开心道:“你回来了!我们中午喝鱼汤呀!”
从文斋考虑到自己伤重困难、故而特送她翻山跋涉回来的偶人身上下来,甄怿先是转头一掌轰碎这位“人力车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