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顿饭没去,你至于么你?”
司空晟道:“那本太子都专门带回来了,你还不陪我一起吃,你自己说这伤不伤人。”
“好好好。”甄怿投降,“吃吃吃,我一会儿再写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司空晟目的达成,将饭吸溜得更香。
……
距离开课已过去大半,整个考核期也进入中后段,有些课设置有期中考,所以甄怿勒令司空晟不许再睡觉。
午后正是犯困的时候,司空晟竭力撑着不住想凑近的眼皮,目送他最讨厌的夫子走进——
个子矮年纪大,来人面容停留在中年女人的模样,脸上每一道凹陷都填满了不得劲儿,跟谁欠了她五百两似的。
进来就将戒尺往讲堂上一摔,骂道:“看看你们一个个不求上进的样儿!就这态度,怎么能进归一宗?我往届带的弟子个个勤勉……”
虽然本身报名新生就不很多,但无有归一每次统招最终只收八十一名弟子入宗,所以竞争是有的,但谁也遭不住她每天叨叨叨。
司空晟心下烦躁,牢骚道:“废话一箩筐,这老女人能不能有一次直接开始上课!”
但郭夫子讨人厌的地方就在于此,她刻薄、严厉,不但每节课都爱“教育”学生一番,时时讽刺挖苦。
还有些狂躁,一骂上劲儿了就要动手动脚,是这十几个预科班公认的最可怕夫子没有之一。
这不,说着说着郭焱就起了火,拧了一个低头看书没注视她演讲学生的耳朵,“连最基本的尊师重道都不懂,读书有什么用?”
一个五阶修者,不管她修的什么道,手劲儿都不会小。
上去就将那小弟子拧变了脸,一副痛极却不敢吭的模样。
司空晟哪能看得了这个,当即敲敲桌子,无畏道:“喂,夫子,课还上不上了?您再不开始上课,我就回去睡觉了。”
一脸不快看过来,郭焱原本恼怒于被挑战了权威而阴沉的脸色,在一看到呛声者是司空晟后瞬间撤回了骂意。
不痛不痒说了句,“太子别捣乱,我正要讲半期考的事。”
欺软怕硬,甄怿在心中默默评价。
郭焱教的是古史一门兼阵术,因为在历史讲到某些大型战役的时候,免不了涉及经典兵甲阵。
然而她教得实在是烂,历史讲得絮叨无趣,复杂巨阵的原理也说不清楚,让本就晦涩的阵术显得更如一团乱麻。
所以甄怿从上过第一节课后就再没认真听过,每次上郭焱的课都是在下面看自己的书,以免浪费时间。
“岁和虽好,可惜无光,那是整个真域的长夜。好在有慎微道君飞升得道,结束岁和,为我们带来了灿烂的黎明……”
郭夫子果然东拉西扯一番才步入正题,“道祖东方慎曾于西湣战场挑敌,设阵绞杀上万只邪,我重点讲过的,不会这就忘了吧?”
东方慎?甄怿心念一动,问司空晟,“岁和是什么?”
司空晟没想到她比自己听得课还少,“岁和期呀,就是六界最安宁的那些年,各界结构趋于稳定、神界饱和,没有一个人飞升。”
“那个叫东方慎的是那之后第一个飞升的?”
“嗯哼,东方家的老祖,当年诛杀邪祟第一人,创下功德不知凡几,肯定成神咯。”司空晟星星眼,一脸迷弟样。
看来大家都很追捧这位飞升的道祖,甄怿露出思索的神态,不知心中在琢磨些什么。
东方苦笑:“你不会怀疑我和这位叫做东方慎的有什么关系吧?”
甄怿拿手盖着嘴,小声道:“怎么了,想想不可以吗?”她家东方老师这么厉害,如果是这种身份,倒也说得通了。
东方:“人家是几千年前的大人物,怎么会和我有关?”
甄怿:“几千年前怎么了,难道你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的?”
东方被她说哑了,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却下意识觉得那不可能。
上头郭焱终于结束了对东方慎的高评,发布命令。
“这次半期考的内容就是,研究并还原慎微道君在西湣战场所用的兵甲阵,提交不少于一万字的报告以及兵甲阵模型。”
“考核以小组形式进行,最少三人、最多不超过六人为一小组,自由组队,五天后的古史课必须给我交上来,不交的一律记为不及格!”
“啊???”
下面顿时窃窃私语起来,弟子们都觉得时间紧任务重,踌躇着想提意见。
“夫子,我们没做过这种,课又排得满,您看能不能多宽限两天?”
郭焱一脸不耐烦:“宽限什么宽限!课余时间都想着玩儿呢是吧,五天时间还不够你们做的?”
“那您能不能给些指示,关于兵甲阵模型怎么做……”
郭焱严厉打断:“我课上已经讲得够清楚了,不会就是没好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