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偏殿内,龙灿铄的眼睛里只有卢辉月,就那么直勾勾地凝视着她的目光,一时温柔似水饱含柔情,一时又好似灼热的火苗,一时又好似春雨拂过般温暖。
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小雀跃,兴高采烈不顾形象地搂着卢辉月,换来女帝的一句玩笑般的轻斥,才不好意思地放下手来。
“把金蓖还给我。”龙灿铄看见了卢辉月插在头上的那把金蓖,伸手讨要,难怪他醒来后就觉得怀里空空荡荡的,还以为自己弄丢了,为此还难过了一阵呢,原来是被你讨回去了。
卢辉月肉疼,刚上交了兵权,这小祖宗连个金梳子都不给自己留着,你们姐弟俩怎么可着一个人的羊毛薅啊……
眼看着小祖宗要变脸了,卢辉月忙不迭的取下金梳子塞进他手里,“拿去拿去,你就是我祖宗。”
在场的人听了尽皆抿嘴轻笑,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先前还怒不可遏的女帝一下子变成和蔼可亲的大姑姐,催促着他们俩赶紧去换衣服免得着凉了。
还贴心的派了太医来给她收拾额头上的伤,这可比“钞”能力牛逼多了。
铜镜中的卢辉月额头缠着的绷带,看起来就跟个大孝子似的,真是别扭,甫一摸上去,还是火辣辣的疼,真是的,别人穿书金银财宝,左拥右抱,而她穿越呢!被女帝俩重要的人物紧紧地掐住喉咙,还被女帝砸破了额头……
“很疼吗?”是龙灿铄略带哭腔的声音,转头一看,泪珠儿在眼眶打转,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那么脆弱,好像下一秒就会滴溜溜的落下来,他撇着嘴巴,嘴角一颤一颤地,有一瞬间卢辉月觉得自己额头这伤不在自己身上,倒像是痛在这个小祖宗身上似的。
“肯定很疼吧!”他心疼地抚着她的脸,轻轻地帮她吹着额上的伤口,泪水不由自主地滴落在卢辉月的嘴里,卢辉月舔了一口,呸,果然泪水是咸的……
“都怪我贪杯才会睡着,如果我没睡着,你就不会被皇姐伤着了……”这小祖宗越哭越大声,也哭的卢辉月心虚不已,他这么说,肯定是因为她交代曦月这么说的,其实都是因为自己无辜带累他,害的他被郁敏帝妃下毒,都是自己的错好不好……
他越哭越大声,甚至开始搂着卢辉月哭,“你……你起来,我没事……”
卢辉月费不尽的老力才将这个小哭包推开,你再不起开,我就要先被你勒死了……卢辉月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没好气地翻着白眼。
“你没事吗?可是我看你好难受的样子……”他眼睛红得像小兔子一样,布灵布灵地闪烁着关切的眼神,看的卢辉月心神一紧,她贪恋着他的美貌,烛火熏的她有些许的晕眩。
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啊!卢辉月心中叹息着,却始终不敢把他中毒的事情说出来,这个小祖宗,如果知道了恐怕会害怕死了吧!
“我是谁,我可是夏朝的大将军,这点痛算什么……”卢辉月忍着额上的痛苦故作轻松, “倒是你,我现在可没有兵权了,你如果不愿意嫁我可要早说啊,别到时候给我扣顶大绿帽子……”
“没事,你没有兵权了,我养你啊,我现在可是永兴王。”卢辉月看着这自傲的小祖宗,心中狐疑着他的脑子是怎么做的,他不会以为自己和他说失去兵权的事情是怕自己没钱养他吧?你到底是什么脑回路,我是要你知难而退,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没了兵权啊,你不就图这个嘛!
卢辉月无奈扶额,刚好抵到了受伤的地方,疼得她“哎呀”一下子跳起来。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嫌弃你的,辉月的心意,我懂……”龙灿铄说着,满面娇羞地看着卢辉月,他掏出紧紧放在腰带里的金梳子,眼睛里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他用声音异常坚定的声音说道:
“承君金蓖恩,深情不敢忘。”
“你的心意我明白,你放心好了,我……我绝不会辜负你的……”
卢辉月的嘴惊成了一个圆形……瞬间石化的感觉有没有啊……
这金梳子,好吧,金蓖,就是卢家她那成山的首饰盒里随便挑出来的一只,当时就是图他金灿灿好看而已,什么时候就变成了承载这么重要意义的定情信物了!
完蛋了,在夏朝送男子金梳子是这种含义吗?
cao!吃了没文化的亏了……
“那就是一把普通的金梳子,你要是喜欢,我明天给你送一车过来。”毕竟卢家是真的有金矿,什么不多,就金子最多了。
“不用送那么多,我……我只喜欢这把,你,你能再给我梳一次头吗?就像上次那样,好不好?”
龙灿铄心中按耐不住的欣喜让他忍不住越界了一把,他知道在自己国家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是有多么的不合礼仪,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觉得自己就像这噼里啪啦燃烧的红烛一般,只为能照亮这深爱他的人。
“你是不愿意吗?”卢辉月一瞬间的犹豫让龙灿铄光洁的额头平添了一抹忧愁,满怀期待的眼睛一下子黯淡无光,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