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爹爹听到消息,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赶过来的。
“你这老贼,我如何与你交代的,你尽然叫让让吃了那肮脏的东西去赚钱,你——”
手中已经没有杯子可以扔了,卢辉月随手操起桌上的皇家酒壶砸到秦爹爹的身上。
秦爹爹吓得当即跪下,连连哀求,讨饶道:
“卢将军息怒呀,实在是这两个月派人去卢家领取都被赶出来了,来人回来都是告知以后卢家不养让让了。”
“已经两个月了,我总不能一直白白养着让让吧!”
卢辉月气结,李霏不忍见她那么着急,只得起身处理这件事情。
“你说的话可属实?”李霏冷着一张脸看秦爹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可把秦爹爹吓得够呛。
“小人哪里敢在卢将军面前说谎话呀!”秦爹爹连连跪地求饶,果然,秦爹爹心中怨着,这个卢辉月一旦来知意馆自己就得吃一回苦头。
“卢家掌管中馈的人是谁?”李霏猜想,包养让让这钱肯定是要走中馈的,那么谁掌管中馈,谁就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了。
一句话点醒了卢辉月,她回忆了一下,临出发去枯叶城之前,中馈在曦月那里,然后曦月把他交给了永兴王龙灿铄——
龙灿铄……
你好狠的心,移情别恋就算了,还停了让让的钱,太心寒了,她竟然相信未来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大人会帮她保护她的家人。
“你滚下去,以后让让的钱我亲自叫人送过来,若我再知道你叫让让接客,我直接砍了你!”
卢辉月气急败坏的地挥退了秦爹爹。
“对不起,让让,是姐姐没有保护好你,都是姐姐的错。”
卢辉月脱下自己的外披,套到了让让的身上,“乖,让让,以后我们不再穿这些伤风败俗的衣服,姐姐去找药,去找能解了那个鬼东西的解药,姐姐一定让你长命百岁。”
这一刻,卢辉月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原来一切都是假的,说什么爱她,说什么自己的家人就是他的家人,原来不过都是个笑话……
哈哈哈哈,卢辉月,你好愚蠢啊!
她的心像被一把钝刀子狠狠地搅动着,疼得她难以呼吸,她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吓坏了守在她旁边的李霏。
“辉月,稳住,辉月,想想孩子……”李霏吓坏了,紧紧地抱着她,轻轻地抚慰她。
卢辉月强撑着起身,“你要去哪里?”李霏看她歪歪扭扭地站起来,忍不住问道。
“永兴王府。”卢辉月捂着心口强忍着伤痛往外走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不想见他的,这会特别想见一见她,哪怕当面骂他两句也是好的。
“糟心玩意儿。”李霏骂骂咧咧地,却不得不跟了上去,心里还暗自庆幸,还好自己跟过来了,不然卢辉月可怎么办。
卢辉月气势汹汹地前往永兴王府,却被告知龙灿铄已经歇息了,不见她。
也可能和怀孕有关,也可能她就是有气没地儿发,卢辉月一脚踹翻永兴王府管家,不管不顾地直接走进去。
大摇大摆地直接走到内厅坐着,要是她直接杀到寝屋去,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会恶心到自己的。
内厅的人都知道她是永兴王殿下的未婚妻,虽然现在永兴王府有了新的女主人,但是还未接到废除婚约的旨意。
自然也不敢怠慢,奉了香茶铭饮,又遣人去告知龙灿铄。
说起来好笑得很,这是卢辉月第一次踏进永兴王府,竟然是来登门算账的。
龙灿铄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他的小娇妻,还真就是小娇妻,走起路来婀娜多姿,一张小脸含羞带怯地,紧紧地跟在龙灿铄的身后。
两个月了,卢辉月再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已经移情别恋爱上别人了,还是熟悉的脸,那一身月白色的深衣也是他常穿的那一身,人还是那个人,心却早已不是那颗心了。
“你怎么来了?”卢辉月没有注意到龙灿铄眉眼间闪过的担忧,只听得他埋怨自己的语气,那是和他相处以来从未曾见过的。
大咧咧地坐在主座之上的卢辉月高昂着下巴,斜眸着眼睛盯着走在龙灿铄身后的女子。
“莫良——是吧!”卢辉月懒洋洋地抬起手,“跪下请安吧!”
“卢辉月,你别太过分了。”龙灿铄立马护犊子一般站在莫良身前,他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卢辉月,他知道她生气了,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她怎么能不生气啊。
“过分……”卢辉月破口大骂道:“什么叫过分,你私自把让让的钱停了害的他被迫接客,你不过分吗?”
让让吗?龙灿铄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才想起来让让不过是一个青楼小倌而已,不说自己根本没有听什么钱,区区一个青楼小倌,他又何尝看在眼里过。
“你是为了他?”龙灿铄以为她是来质问自己和莫良的事情,还想找个时间找个没人的地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