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辉月的唇边含着丝冷冷的笑意,“与虎谋皮吗?帝妃大人。”
“虎吗?”
他由低声笑谈,忽然变成放肆地哈哈大笑,笑声里充满了不羁和狂妄之意。
“没想到我在月月这里的评价还挺高的呢!”
“把我拦在这里,就为了和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吗?”
卢辉月有些恼意了,她不想和这个男人有过多的接触,女帝的男人,靠太近了,哪日被女帝当成假想敌就完蛋了。
“月月这才退婚了多久,就又有了新欢,真是太让我难过了!”
还搁那演戏呢!
卢辉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我男女授受不亲,帝妃大人若无事,我就先去自行下去了。”
卢辉月行了礼转身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红梅傲雪的斗篷在冬日里分外刺眼,背影又是如此果决,让郁敏帝妃心下刺痛,仿佛有一把无情的手,把他的心脏反复揉捏。
“月月还是如此呀!既然如此——”郁敏帝妃轻飘飘地开口说道:“怀远,你去告诉他,就按照他说的做吧!”
他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哀怨忧郁地抬眸,这是世间白茫茫一片真干净,可是为什么总有些人爱和这世间作对呢!
红梅戏台唱的什么戏,卢辉月也看不懂,此间放眼望去,竟都是些不认识的人。
忽听得隔壁桌有个青衣女子在说:“我刚才碰见永兴王殿下了,不是说她已经和卢将军订婚了吗?怎么还会来这诗会。”
龙灿铄也来了吗?卢辉月刚才怎么没有看见他?奇怪。
另一女子嘲笑她消息的落后道:“你还不知道呢?永兴王殿下和卢将军退婚了,说是永兴王殿下爱上了一个平民女子,欲招赘为妻……”
“啊……果然是女帝陛下唯一的亲弟弟,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女帝陛下都允他?”青衣女子一瞬间好像惊叹不已。
“嘘……”另一女子小声道:“我听说呀,永兴王殿下不是女帝陛下的亲弟弟呢!女帝陛下对永兴王殿下也没传闻中那么好。”
这么个惊天大瓜,把卢辉月也震惊住了。
她不自觉地侧了侧身子,想听的多一些。
“那女帝还对他那么好,随他招赘妻?”
“你傻呀!招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民间女子为妻,和嫁给手握金矿的卢将军,你说哪个好?”
自然是嫁给我好,卢辉月的不自觉地在心中回答。
“哦……原来如此,我看卢将军刚才和妙仪公子又搞到一起去了,看来卢将军是恨上永兴王殿下了,这么快就另寻新欢……”
这瓜咋还吃到自己身上了呢?
要不要阻止呢?可是还想再听听有没有什么八卦呢!
那俩女子此时发现了卢辉月坐在她们身边,回想起自己刚才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吓得脸色铁青,一个个溜得飞快。
速度之快,就好像卢辉月是一个杀人狂魔似的。
这就有点无语了……
“家主,请问小公子有回来找您?”怀沙火急火燎的声音传来。
卢辉月回头一看,怀沙很是着急,一脸的惊慌失措。
“刚才小公子去净房,奴婢也不敢进去,只在外面等着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小公子还不见出来,奴婢便遣了郁敏家的小厮进去查探,才发现里面根本就没有小公子的身影。”
什么——卢曦月不见了?
净房就是厕所,上厕所不见了,那是被谁拐跑了吗?谁胆敢在这郁敏家拐走卢曦月呢?
卢辉月叫怀沙把她带到净房附近去找了一圈,这里的建筑实在是一眼就能看全。
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了,“怀沙,你快点去寻李霏,他是大理寺的人,他应该有办法能够找到曦月。”
其实古代的净房里面,特别是这种大户人家,里面都是有人伺候着的,可是今日这里竟然那么安静,别说来来去去的人了,连小厮也不见一个。
怀沙一直在外面没有看见卢曦月出去,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这里面有密室了。
卢辉月的目光注视着墙角一颗掉落的红宝石,这颗红宝石,看起来怎么那么熟悉呢?
那不是自己那条夸张的要死的璎珞,她今日出门不是顺手给卢曦月挂脖子上了吗?
她学着电视里面对着这面墙敲敲摸摸的,还真就按了一块能活动的砖头,墙壁一下子开了一个一人能过的缝儿。
里面还点着火把,倒是亮堂堂的,卢辉月没时间想那么多了,她把外套脱下往外一扔就径直走了进去。
阴森晦暗的房间内,只幽幽地点着几盏明灭可见的烛火,正中间的床榻上,卢曦月的手脚被分别绑在四个角上,一件薄薄的轻纱遮着他几乎透明可见的胴体。
屈辱的泪水顺着他的眼角落下,他的肩膀微微抖动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