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奕浓来卢家的事情,卢辉月其实并不知情。
被李霏那家伙勒令躺在床上休息,躺的都快不知道天地为何物了,好不容易等到了府里那个老府医说没事了,可以出去自由活动了。
一出门,外面却早已草长莺飞。
桂花树也早已冒出新芽,初春的暖阳熙熙攘攘地映照在卢辉月的额头上,裹挟着一股春天的气息,万物复苏,一派欣欣向荣之相。
这棵桂花树,卢辉月一手抚着肚子,一手轻轻地抚摸着这棵桂花树,抬头一看……
日光透过稀疏的树叶穿透进来,暖暖地感觉却让人内心感到无比的失落。
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知道那种感觉叫做思念,明明就在隔壁,却感觉有天涯海角那么远的距离。
他好久没来了吧!
可不是嘛,他的腿都断了,以后出不了门了呢?那么张扬的他如何忍受的住这样的落寞呢?
“家主,伽摩城那边,卢遮娜副将来信了。”
卢辉月接过怀沙递过来的信,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
“唉……”站的久了,有点累,“怀沙,你看了告诉我吧!”
“是。”怀沙对于卢辉月不爱看信看批文什么的,早已是见怪不怪。
按照卢辉月的说法,都当镇国大将军了,除了怀孕非自己不可,不然干嘛累着自己。
这个叫卢遮娜的副将很少来信的,这次的来信竟然是因为从凌朝落霞城那边传流言过来说卢家的小公子是原来的镇国大将军和凌朝人生的,说卢曦月是他们凌朝人。
“家主,这大实话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这是怀沙的第一反应。
眯着眼睛看看天上暖和的太阳,卢辉月轻叹着:
“肖奕浓干的呗!”
“可她这么做图什么?”怀沙更奇怪了,夏朝女子为尊,自来是不问男子是何方神圣的,她传这些有什么意思。
“谁知道呀!”卢辉月也搞不明白,照理来说,夫君死在夏朝,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她却安安静静地回凌朝去了。
然后再传这些奇怪的传言,这个肖奕浓,要干什么?
“三天后就是郁敏老太公的大寿了,家主要去吗?”怀沙把信装回信封去。
卢辉月想了想,终究是摇了摇头,“你现在去收拾一下,我想今日先去给外公拜寿,三日后的寿宴嘛,我就不去了。”
人太多了,卢辉月现在有点怕人多,又对怀沙说道:
“我想去看看小姨,你去帮我问问大表哥去不去。”
“好的。”
大表哥郁敏妙仪从她开始修养就一直住在卢家,人也少来见她,只听得怀沙说他在教导卢曦月练剑,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对卢曦月也好,毕竟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
不像自己,真的是浑噩度日,是时候要去天沐山庄走走了,能给让让长命百岁的碧玄花,也该想办法去借了。
“我以为大表哥不会想去郁敏家呢?”
马车走的很慢,卢辉月悠闲地靠在软枕上,看着大表哥那精致的下颌线,真是完美,就像雕刻出来的一样。
“你真的确定还是要和我去天沐山庄吗?”大表哥却答非所问,甚至带着一丝不悦。
“你不会反悔了吧?”卢辉月一下子来了精神,嘿,这三个月,这大表哥到底哪根筋又搭不对了,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发现大表哥在看她的肚子以后,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把孩子怎么样呀!
“没事的,尽管去,这孩子皮实的很。”卢辉月摸了摸肚子,这家伙可真能动,不愧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呢!
郁敏蕊的房间里还有一个访客,竟然是二皇女殿下。
“哦……原来二皇女也在这,给二皇女殿下请安。”卢辉月拱了拱手。
“原来是卢将军呀,你也来看下三小姐吗?早先听说你胎相不稳,现在看你能出来,应该是稳定了吧?”
她的声音空灵优美,她的脸上满是慈悲,说起话来有一种普渡众生的感觉:
“你胎象不稳的那段时间,父亲虽然被母亲勒令于宫中修养,但他仍旧很是挂念你。若非怕打扰到你休息养胎,我也是要上门去看一下你的。”
卢辉月想到他的父亲郁敏帝妃,心想着你的父亲还是不要出来的好,免得又出来祸祸我,到处找我麻烦。
但是她对于二皇女的滤镜还是很高的,未来凌朝的皇后呢!虽然是自己的一副慈悲心肠害死了自己,但是这个神活仙的滤镜还是很高的呀!
“二皇女说的什么话?陛下对帝妃大人感情甚笃,放他出来也是迟早的事情,二皇女殿下不用为此时烦恼。”
打哈哈和说场面话,这谁不会呀?只要二皇女愿意听,卢辉月能说很多,哈哈哈……
这时,正在给郁敏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