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馆善后的事情就交给了李霏去处理,卢辉月则前往皇天殿去了,这件事情必须要报给女帝知晓,哪怕她知道女帝肯定是向着龙灿铄的。
果不其然,女帝龙谨悦听了卢辉月的禀告,脑子飞速转腾,只想着如果他们俩真的和离了,那他怎么通过控制卢家呢,整个夏朝不是就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卢将军,想来为了一个青楼小倌,不至于如此吧?还要和离……”
女帝皱了皱眉头。
卢辉月看看这个三年前还一起出去游玩的女孩子,如今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人模样……
学着她母亲的样子,穿起了繁复的装束,皱起了那看不见的眉头,到底还是变成了帝王,打底成为帝王的人都会这样子吧!
是啊——让让现在的身份也只是一个青楼小倌而已,如此敏感的身份,在女帝这里,实在是没有什么份量。
犯官紫苏娜之子,哈哈哈,这个身份说出来,可能连自己卢家都会受到牵连。
“陛下明鉴,想想我朝之中哪里来的如此悍夫?这叫我以后在朝中如何抬得起头来。”
卢辉月跪下来,这个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借口,叫女帝觉得自己荒淫无度,其实也是一个不错不错选择。
其实她一点也不在乎龙灿铄是不是会吃醋嫉妒,她生气的只是,龙灿铄明明知道让让的身份,明明知道自己只是把让让当成了弟弟,却还是动手杀了他。
“国师大人,不然吾把叔叔和卢将军的八字送到你那边去,请你给他们俩合一合八字吧!”
女帝提到国师大人卢辉月才发现,皇天殿内还坐着一个女子,她坐在女帝略略下首的位置,穿着一袭紫色的道袍,脸上蒙着一块紫色的面纱。
这不就是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国师大人吗?今日怎么会突然出来了,不是都在观星台清修吗?
“陛下,我曾经合过他们二人的八字……”
国师扬了扬手中的拂尘,微微颔首道:
“”先女帝曾经为二人赐过婚,我也合过他们二人的八字,我早已和先女帝说过,他们二人的姻缘……”
“哦——是这样吗?我倒是没听说过,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女帝这下显得有些好奇,国师的占卜术甚是灵验,也不知道会给二人一个怎么样的批语。
“命运多舛,不得善终。”
国师慢慢悠悠的开口,这八个字此时听来,像一块巨大的石头砸在卢辉月的头上,砸得她的头有些闷闷的。
命运多舛,不得善终吗?
这说的不就是自己吗?可能国师的批就是批自己的吧,反正她知道的,龙灿铄最后是活的好好的,不是吗?
“是这样子吗?”女帝也有些感叹,又道:
“只是啊,卢将军,不管如何,三年前叔叔都是嫁给了你,吾皇室中人也没有和离婚的先例,若真就此和离了,吾脸上也无光不是。
“你就算不看在小玉儿的僧面上,也请看在我的佛面上,就把此事揭过吧,好吗?”
既然是怨侣,那就更要让他们凑在一起了,女帝的心中疯狂的笑着,简直太合她的意了,最好统统毁灭,不管是卢家还是龙灿铄,最好一个不留……
“陛下,这样子真的好吗?难道我以后出去找一个小倌,摄政王就追出去杀一个吗?”
卢辉月现在想和龙灿铄划分清楚,胸中的恨意日趋渐长,愈演愈烈。
“这个——”
女帝有些许为难的说道:
“吾去和叔叔说一下吧,叔叔早的时候被母亲宠坏了,现在有些任性,也请卢将军多多担待,毕竟再怎么说卢将军的夫君也是吾皇室中人,还请卢将军给吾留个薄面。”
话说到这份上,女帝始终不愿松口,卢辉月此时也知道多说无益,再说下去就要被女帝质疑了。
“那一切有劳陛下了,臣就先告退了。”
有时候,以退为进也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国师大人啊,吾从来没有想过摄政王大人会是如此悍妒之人,还跟一个青楼小倌置气呢?那些是些什么玩意儿,值得摄政王大人出手杀了吗?”
眼看卢辉月走了,女帝才略显疲惫地和国师埋怨着。
“在臣看来,其实是卢将军僭越了。自古以来,哪有臣子尚了皇子以后,还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况且我记得陛下还把郁敏家的公子也一并赐给了他不是。
“既然如此,她竟然还要去知意馆那种地方找小倌儿,这又何尝不是在打皇室的脸面呢?”
国师大人顿了顿,看了看女帝阴沉的脸,“是臣多话了,请陛下见谅。”
女帝对待国师倒是客气的很,历朝历代的夏朝女帝都对观星台国师推崇备至。
“没有,国师大人此言有理,只是吾没有想到卢将军竟是如此风流之人。”
女帝的指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