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多不压身,学得多会的多,将来用的也多,你们圣贤院不是号称有教无学吗?我要学,你们怎么还不教了?”
李荒说着,将老人的手拿开,他抄录着墙壁上的经文,老人无奈看着李荒此举,却是忍不住开口提醒。
“这观壁上的经文若不在圣贤观内学,你便带不走!”
“这么说,你是要跟我打一架了?”
“动手不至于,可你若能带走这些经文,这经文给你又何妨?”
老人摆手,一副你白费功夫的样子看着李荒,不信邪的李荒倒是在老人的目光下将观壁上的经文一一抄写了下来,随后他盘膝在地看着老人,引得老人亦是盘膝在地面对李荒。
“准备好了?”
“嗯,学了两年,也该是时候跟你论一论道了!”
李荒抬手一礼,老人顿了顿口,随即一声问出。
“我且问你,生灵何礼?”
“天地无私诞生灵,万物生灵皆要以礼回之天地,不尊天地,不敬天地,是为无礼,礼之天地,方为天地生灵也!”
李荒平淡开口,对于老人的第一问他并未觉得有多少困惑,反之令老人点了点头再开口来。
“天地穷乎,何穷,何意?”
“天地穷,天生地长生灵千千万万,却无生灵诞之回于天地,此消彼长,天地穷矣!”
“皆空矣,作何解?”
“皆空无过取舍之道,取之,舍之,成也皆空,败也皆空,万物皆舍,亦万物皆取,取舍皆空,皆空取舍,空己矣!”
“……”
“你是取,还是舍?”
老人忽开口又道,令李荒眉头微皱,直面老人的渊学拷问,他没有犹豫,直接开口回之。
“皆全!”
“如何皆全?”
老人皱眉,李荒却在此时伸出双手用力抓出一声爆响,以睥睨之姿缓缓起身看着那盘膝在地的老人。
“以我之力,皆全一切!”
“倘你力虚不足又当如何皆全?”
老人话锋一转,跟着起身目对李荒,顿令后者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咯嘣作响。
“皆全法,无虚,无实,不成,则定成,定成,则必成,必成,则成!!!”
“你之道,金如刚石,也需有柔并共济之道,否过刚矣,必断!”
老人肃穆的看着李荒,令后者缓缓抬手一礼。
“受教!”
“你可以出院了,明日这时,我不希望再看到你的身影!”
老人摇头,转身便离开了圣贤观,李荒背负双手静静站在原地,看着待了两年的圣贤观,他目光中时有回忆闪过,最终他扶笔沾墨,而舞一书在桌上白纸写下三字。
“爷走了!”
李荒轻声喃道,将事先抄写下的经文全都装进发簪中,他重新扫视了一眼圣贤观,最终来到观门前看了看那又是消失不见的七字。
“最后再留一笔吧!”
李荒说着,提笔在竖匾上再一次写下无穷无尽真仙人七个大字,那是他这两年里每天都要写一遍的字,李荒落笔。
看了眼手中墨笔,他弹指一颤,墨笔应声而燃,随着那指尖火光的摇曳,李荒仿佛在那火光中看到了自己,又仿佛在那火光中看到了许多般,他颇有些诗情画意的将火往头顶用力丢去。
“两年读得三才开,千书万卷如烟海,往时不禁消消去,学识若海还腹来!”
诗吟完时,李荒已是不知觉间来到了圣贤院的门口,看着两千年那朝思暮想的院门,李荒忍不住回头看去,身后却无一人相送。
“出了这门再想见到她们两个可就难了!”
李荒摇头,但未多想,他一步迈出便至圣贤院的门口,就在他欲离去之际,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自今日离院后,你可向天下人宣告自己是为圣贤院学子!”
“这个身份很吃香吗?”
李荒忍不住反问一句,那人却再未与李荒对话,李荒走出那道门户,自李荒体内两年未曾爆发过的法力在一瞬间翻涌游走在李荒的全身经络中,令李荒颇为陶醉的站在门口迷离着眼睛享受了一阵。
“我的愿神之境啊!”
李荒喃喃自语,无边血海中一阵阵大道鸣音在此时爆发,金色符文在李荒苦读的两年里亦是安静了下来,女仙尸更是自论道山一役后再也未曾醒来。
此时伴随着李荒踏出圣贤院的一刻起,李荒两年前的一切仿佛要复苏了般,李荒伸了伸懒腰,自江水不远处有一艘飞船顺着水流缓缓而来,引得李荒好奇看去,待得看清那船后,顿时面露激动之色。
“娘亲!!!”
李荒喊了一声,二话不说脚踏江面落在了飞船上,看着那与两年前一般无二的飞船,李荒快步冲至船舱中,只见船舱内的一切皆如两年前般,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