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在侮辱父母亲?”
顾父、顾母:“……”
众宾客:“……”
顾晟不为所动,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道:
“好一张伶牙俐齿,你既知道我不待见娶你,为何让你父亲求陛下赐婚?”
这个问题要好好答,太主动了显得虚情假意不可信,若说被迫,那就是来做卧底意图太过明显。
姚璃掩面抽泣,越发委屈:
“凝儿只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曾经听父亲提起过,顾大公子英姿飒爽,便随意多问了两句,奈何父亲理解错女儿意思,便私自向陛下求赐婚。如今既然顾大公子如此不情愿,拜堂之事便可搁置,我自会向陛下请旨撤婚,断不会连累了顾家。”
言罢便扔下头纱,拉着如碧向门外跑去。
顾父顾母闻言更是坐不住了,忙上前拦住姚璃,轻声安慰:
顾母:“凝儿啊,我的好孩子,说什么傻话呢,我顾府的儿媳,我只认恒阳城的公主,快,听话,过来,为娘给你做主!”
本来洋装的情绪,听到“为娘给你做主”的时候便绷不住了,姚璃从小到大每次跟邻居家小孩打架受委屈的时候,娘亲也是这样的安慰她的。
她看着眼前这个和蔼可亲的女人,从她的眼中看到了长者对晚辈的关怀,是发自内心的宠爱,不掺杂其他心机。
泪水噙满了她的眼眶,她低头任泪水滑落,打湿了胸前的金色流苏,此刻她确实代入了对母亲的感情,心中尽是思念还有对母亲的牵挂。
顾晟看了一眼姚璃,皱了皱眉,如果这是演技,那演得也太好了。
顾父言辞威力,道:“云天,把婚服还给晟儿,狗牵走,现在立刻拜堂,否则今日就不是你人生的最后一桩亲事,我会把你的侧室、妾室都给你安排得满满当当。”
姚璃:“…...”
顾晟:“……”
知子莫若父,这招还挺好使,看来顾晟确实如传闻所言,厌恶女子。
云天从顾晟手中牵走狗,脱下婚服,把顾晟的外衣脱下,然后把婚服套在了顾晟的身上,顾晟全程没有动手,任由下人们给他脱衣穿衣。但是眼睛死死地盯着姚璃,似乎是要把姚璃看穿。
要想在顾府获得情报就得先摆脱自己身上的嫌疑,对顾晟太过帖服,越会让他觉得来者目的不纯,第一天进府,先试探试探。
于是姚璃也丝毫没有畏惧,迎着他那冷冽的目光,还以更加愤怒的神情。
拜堂仪式就在双方均敷衍的态度下完成了,在座的宾客都为姚璃捏了一把冷汗,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把顾晟治得服服帖帖的,有史以来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