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云天行礼道:
“夫人,您怎么过来了?大人这会正在提审犯人,一时半晌应该没办法接见夫人。”
姚璃道:
“我带了些糕点来看望夫君,顺便问一问昨夜那场大火是否查出些什么。”
云天道:
“明白,夫人您到偏殿先休息,我去禀告大人。”
姚璃微微颔首,看着那羁押的三名犯人,又看向云天,云天解释道:
“在原城境内开的一家兵器铺中,发现了私造的带有商仪国图徽的作战兵器,这三名嫌犯是兵器铺的头子,在逃亡恒阳城的途中被捕。这个案件因为涉及内外勾结、关乎国危,陛下特指派大理寺审理,大人现在正在狱中提审主犯。”
看来信中所言不假,那个主犯应该就是姚安的一个部下官员,如今让她去狱中行刺就是担心这个刘晏供出主谋,连累到姚安。
那姚安跟恒阳城勾结的事情,肯定是户部尚书默许的,否则以一个户部侍郎的品阶,要越过尚书资助外敌不太容易。
姚璃大概猜测,商仪国的户部尚书利用职务之便,将搜刮的民间税收用来资助了恒阳城城主,那个刘晏跟姚安不过都是他的走狗,想要避开姚安跟恒阳城主的怀疑扳倒姚安,就需要把这桩案件的矛头指向户部尚书。
姚璃若有所思地对云天说道:
“怪不得大人对我一直小心警惕,原来是认为我恒阳城与商仪国的户部私通,假制商仪国兵器,好诬陷商仪国对外发兵,然后挑起战争啊。所以把我当成了卧底。”
云天尴尬地挠挠头,回道:
“夫人,大人何种心思属下不好揣度。”
姚璃白了云天一眼说道:
“你去禀告大人说我要旁听他提审犯人,因为我绝对不相信他的怀疑,如果他不让我去,我就大闹大理寺。”
云天为难地回道:
“夫人,这,不太合规矩吧,而且大人审犯人手段比较残忍,怕你受不了那个画面。”
他的手段她何尝不知啊,但是今天她一定要去狱中见到那个刘晏,不管用什么手段。
姚璃道:
“你尽管去通报吧,就说是我说的,我就是不服气他理直气壮地污蔑我恒阳城。”
云天还想再说什么,姚璃仰头挑衅地看着他,他到嘴边的话又识趣地咽了下去。
大理寺狱内,顾晟双腿分离,两手叉腰,一袭黑色飞鱼官服,直挺挺地立在一根木桩前,在一个牢房内等待着,云天轻盈的步伐靠近,顾晟转过头来。
云天回道:
“大人,如您所料,夫人来了,要进大理寺狱旁听您提审犯人。”
顾晟嘴角微扬,冷哧一声:
“真沉不住气,恒阳城主怎么会派这么个蠢货过来。让她来吧,不用搜身,只她一人,把那丫鬟打发了。”
云天道:
“是!”
姚璃在偏殿候着,听到云天的脚步声便转身回头。
云天踏进偏殿大门口,便行礼道:
“夫人,您可以随属下一块去狱中了,只您一人,如碧不能随行。”
姚璃本来也不想带她去,还在想找什么借口让她留下呢,这也不用费心思了,看了一眼如碧,交代道:
“你在这里等我。”
如碧知道是顾晟的要求,便也没有说什么了,只能点头答应。
姚璃跟随云天到了寺狱门口,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越往里走味道越重,姚璃憋住气息,慢慢地感觉整个人快要透不过气来了,她终于忍不住大吸了一口气,然后便是一阵阵止不住的呕吐声。
她把早上吃的饭全吐了,肚子里翻江倒海,站都站不住。她下意识地去拉云天的胳膊,结果给云天吐了一身,云天看着满胳膊的呕吐物,也差点吐了出来,硬是给憋回去了。
云天一只手搀扶着姚璃的一只胳膊,另一只手拿着佩剑在眼前挥舞着,好似剑气可以赶走发酸的呕吐味,满脸狰狞地向前走去。
姚璃被带到了一个牢房中,顾晟坐在牢房的凳子上,跷着腿,前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壶茶跟两个茶杯,看到云天缠着蔫了的姚璃进来,顾晟端起一杯茶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细细地品着。
他眯着眼睛看向姚璃,对云天吩咐道:
“把刘大人请过来提审,既然夫人想旁听,那便满足夫人。”
云天道:
“是,大人。”
在云天去押刘晏过来的时间里,顾晟全程跷着腿坐在凳子上,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在他的生命里,还没有见过敢跟他正面刚的人呢。
姚璃穿了一条素白色的裙子,白得没有一点颜色点缀,再加上纯白的束腰丝带缠绕,显得腰身纤细,雪白的纱衣下是一张白嫩的女子面孔,她长得很美,洁白无瑕,干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