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但见这女子容貌美丽却木讷呆愣,仿若失去灵魂的人偶,怎么会是跟随仲黎帝君打赢神魔之战的薰华师伯?何况,师伯不是和师祖一起战死了吗?
怀姜眉心紧蹙,眼底爬上一丝痛苦:“我也不知,只是这次游历所见,这女子和薰华阿姊太过相像,我也不能确定,所以急找你来。”
韫玉定了定神,“你别着急,当年我们亲眼见薰华封棺入葬归墟海,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怀姜回过神,忽然发现了韫玉身后的白花花,冷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白花花一时语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韫玉拿折扇轻敲了下白花花肩头,慢声叮咛:“你的衣服弄脏了,快回去换身衣服。”
白花花闻言如获大赦,转身而逃。
白花花挑了一身浅云色衣裙,换好衣服再出来时,怀姜已让念念在落英亭设好食案,韫玉正摆弄着他从瀛洲岛带来的酒。
韫玉看见白花花呆站在回廊处,脸上掠过一丝微怔,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神色,摆手招呼她过来:“我今天带了新酿的梅子酒,小白快来尝尝。”
白花花走近,右手在外,左手在内,双手交叉至眉心高度,躬身乖乖向怀姜行礼,又转身向韫玉行了一礼,行过礼后才小心翼翼于食案末处落座。
韫玉慢摇折扇:“轻云浅随晨曦舞,半弯细入淡雾中。浅云色很衬小白。”
怀姜抬眼看着白花花,若有所思。
白花花看怀姜盯着自己,想着去山下送花茶的事还没有给师尊回话,心有不安,战战兢兢开口道:“师尊,我……”
话还未出口,怀姜先出声打断:“我都知道了,认识到自己错就行,你也辛苦了。”
你也辛苦了,师尊对她说,你也辛苦了。师尊何时这样夸过她?
白花花略一迟疑,嘴角笑容渐盛,最后连眼角眉梢都抑制不住的流露笑意。
韫玉看到白花花这样傻笑,心中疑惑,笑着问怀姜:“怎么了这是?你们师徒在打什么哑谜呢?”
“你的酿酒手艺可大有退步,这青梅酒喝着是越发不如从前了。”怀姜不答韫玉疑问,只冲韫玉晃晃手中的酒壶。
论起酿酒,天上地下,韫玉排第二的话,就没有谁敢称第一。
韫玉听到怀姜质疑自己的酿酒技术,不服辩驳:“那是因为没有提前冰过,现在还不适宜饮冷酒,等天气再热些,将酒壶放在你们后山的寒潭里冰一冰,定然和从前不差一毫。”
韫玉说完仿佛意识到什么,眸中微微一动。
怀姜也沉默不语。
白花花静静地望着怀姜和韫玉。
提起过去的事情,师尊和韫玉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白花花总觉得他们说的过去是不能提起的事情。
过去的事情,无非就是和师祖、薰华师伯有关的事情。
可师祖和薰华师伯,还有师尊,他们都是神魔之战的英雄,有什么不能提起的呢?
拂云洞中的凡间女子又是否真的就是神魔之战中战死的薰华师伯?
白花花脑袋里简直画了一百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