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怎么都这么爱下跪,经常跪在冰冷的地面,真的不会得风湿病吗?
想到这里,云芠不禁打了个寒颤:“行了行了,我还是先走吧。”
从“洛神神女”出宫后,世人对这件事就颇有微词,有人语,是靳朝皇帝想私吞“天神”才找借口当幌子;也有人言是瀛王殿下为“神将下凡”与“神女”正好相匹,故曰为“神侣”。
若只是此等传言也就罢了,也不知何人谣言道“洛神神女保国都,所,得洛神女得天下”,本无所痛痒,可这谣言传唱度直逼天子城,不得不防。南宫瀛为此着急踱步,当事人却压根儿连风声都没听见,他可真是,用尽全力在护她。
王府大小院都被云芠寻完,已是傍晚也不见归府,他不在时云芠心中也感孤寂,但更多是……自由,舒心。
很反常吧,就连云芠自己也这么觉得,她本应该是要粘着南宫瀛的。
装好复杂的情绪,云芠咂了咂嘴道:“南宫瀛不在……算了,我一人出去吧。”
话落,只见一双丫髻女婢大步奔来道:“神女!神女!等等奴婢。”
云芠回眸道:“你跟上作甚?”
翠儿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说着:“王爷说要奴婢护神女周全,奴婢,奴婢……不敢不从。”
南宫瀛?一想起每回南宫瀛那生气时的表情,云芠顿时寒毛倒立,略感同情道:“好好好,那你便跟着我吧,跟着我至少安全。”
虽这靳朝虽皇宫礼节规矩繁琐,可这街市却热闹非凡,黎民百姓经过大旱一灾,又加之此前见过太多迫不得已,人心鬼魅,现如今大家倒是不约而同摒弃前嫌,相互扶持生活于此。
也是看到众生的变化,云芠慢慢才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即“生”为“生”。
这条街虽不比城市市中商业街繁华,但该有的一样不差,这也尽数归功于云芠。
先前有信徒爬街角跪地诚恳,正巧被云芠撞见,只见那人满腔哀怨道:
“洛神娘娘,民妇家中本贫寒,灾祸一事惹亲散,如今陋身无所去,该是街乞或寂离”。
闻言云芠又是劝解又是出谋,晓得那人厨艺不错,酒楼又不让女身做工,所“外卖”一事兴起,不过这里人们称之为“索唤”,不少妇女也齐齐加入,使得“洛神神女”在平民心中更为圣洁。
“洛神留世,福泽永护!”
可咱们的主角确实一点也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中,只觉是人与人之间的思想差千年,算不得什么要紧事。
这不,此刻的云芠口中塞着糕点,手指前方道:“翠儿翠儿,那南边的铺子又创了新口味的果子。我们去买点儿尝鲜!”
闻言,翠儿却是满面为难,道:“神……云公子,我们差不多该回府了。”
“怕甚!那南,南宫瀛不是还没回来吗?”说着,随即放低了声音,毕竟在外,直称当朝皇子名讳可不好。
思索片刻,云芠转身面向翠儿,却不曾停下脚步道:“别怕!再者说,有事我帮你……”
话还未闭,便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抬眼望去,一张俊逸的脸庞,棱角分明的五官,这不妥妥的玛丽苏男主脸……
云芠盯着这人有些出神,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却未曾发觉自己口中咬下的半块糕点以随着她那夸张的嘴部动作掉落。
不知名男子似是被云芠搞得有点不好意思,轻咳几声道:“咳咳,这位公子。”
“啊?哦!对不住对不住!”说着,立马退开三丈。
这不知名男子垂眸冷冷道:“无妨。”
顺着他身后看去,背后竟还有两名与他装扮相似之人,不过略微稚嫩,一左一右。
这人白衣道袍,却手持利剑,腰间系黑带,银髻束额发,其余发丝随风舞之,左耳发饰为一银蝶,丝丝垂下又像耳饰,眉目间不止冰壶碧玉,还有隐约……欲望?
此人,刚从云芠身侧略过,她便大喊:“失礼!可我有一惑,不言悔心!”
那男子和众人停下脚步,不语。
“你我二人可曾谋面?”
这……若是在21世纪肯定会被嘲笑搭讪方式老土吧。
谁知,此人竟回言:“未曾。”说完,向云芠轻微点头离去。
正当云芠泄气时,只闻走在最后为右侧的那名青年男子轻叹道:“已近黄昏,恐未得食之,就又要除祟吧!”
除祟?
云芠兴奋,赶紧回话:“除祟?敢问阁下是哪方修士,可曾见过那传说中以一人之力斩杀四头妖兽的墨沅(yuán)翊,墨仙师?”
“嗯?墨仙师?见过,如何?”
云芠:“那他与传闻中可……”
“差远了,他面相凶恶,满口獠牙,手下弟子也尽数为妖魔。”
话落,云芠眼爬血丝道:“你!你定是胡言!为何出言诋毁于他?”
一语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