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那夜月色正如此时一般。当日自己为一闲散王爷,而云芠被困高墙内,拼尽所有换她出宫,即使被别国敌对也一意孤行。
“当初接你入府,是否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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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另端,影在身前,云芠手握符篆,那是墨沅翊给她的。
夜,偌大的院子内,仅云芠一人,虽有守夜的婢子,可皆位于前院,这围满竹子的小凉亭还是云芠自己发掘的,按照自己的喜好装扮了些许。
她抚了抚手中之物道:“天神也会感到疲倦吧。或许吧,但我只知道我会疲倦。”
风吹竹叶过,似虫鸣,似回应。
“今日回府见到的那些人,我就知晓他们定又因我而受罚了,我是不是不该在南宫瀛不在时偷跑出去,还连累别人。我……”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微微哽咽。
“我知晓南宫瀛是为我,担忧于我,但我还是觉得难过。我感激他,感激他接我出笼,感激他最大范围内还我自由,可是……现在的我不像是一个人,更像家中二十四小时事实监控下的宠物,我……只是想要有人听我说话而已……是奢望吗?成为一个有秘密的人,是奢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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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在南宫瀛的心中云芠可不是宠物,是他所爱之人,此生挚爱,他只是太想保护好云芠了,最好将她藏起来,成为仅供自己一人欣赏的“洛神花”。他的爱,炙热且霸道,成全而占有。
或是身在帝王,或是生在帝王,从小到大南宫瀛只明白喜欢、想要就要夺过来。他做事情从不问他人意愿,因为他是王爷,皇命似天威,他不用理解也无需过问。
沈毅听南宫瀛讲着,竟也不知该如何劝解。他不明白自己那英勇骁战的王爷为何爱的痴迷又疯狂,似只要让云芠伴他在侧,什么身份都可以,什么代价都愿意。
南宫瀛突言,道:“对了,今日阿洛相见之人,在何处修行?共行几人?拜于何派?”
沈毅:“共行师徒四、五人,灵羽阙——聚云峰,是墨沅翊仙师带弟子下山除祟,途径此地,落脚歇息。”
“墨沅翊?墨沅翊……”
思索片刻,又是冷哼一声,道:“速去来福客栈送拜贴,明日本王便去见一见这传闻中的墨仙师。”
沈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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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贴送到时,已是子时(23点到1点)刚过,墨沅翊与白子辰安顿好驺虞,哪知才刚一脚踏入客栈,店小二就迎面而来,道:“客官客官!这有您的拜贴。”
墨沅翊微微怔色,回语:“我?”
店小二却是面目星云:“正是您的!送信之人说是给白衣道士,虽你们都身袭白衣,可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尤其您的眉眼,格外秀丽,似刚及笄(jì)的少女!”
闻言,墨沅翊轻咳道:“有劳。”
“无妨,您有事随时唤小的。”
这句墨沅翊没在回答,而是转身向二楼走去,他虽已是灵羽阙一峰之主,但脸皮却格外薄,仅被店小二小小称赞,都觉得羞愧。
连忙拆开信封“瀛王府?”
白子辰随其身后,道:“瀛王府?师尊,这瀛王无事找您作甚?”
墨沅翊:“应是为神女。”
白子辰:“神女?洛神神女?”
“嗯。”
白子辰似是明白了什么,道:“怪不得那位公子看起来那般孱弱,原是女子。”
墨沅翊:“先回房歇息吧。”
白子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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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南宫荣与二皇子南宫瀛的太子之争,正式拉开帷幕。一年前的“瀛王乃是神将下凡”之说惹南宫荣极其不悦,处处刁难。南宫荣此人功于心计,这一年内处处挑拨南宫瀛和靳朝皇帝,此时南宫瀛与靳朝皇俩人关系已极不和睦。】
【东宫内——
一名大臣行色匆匆而来,道:“这东宫可是有年头没来了。”
“是,如今看来还是挺气派的。”
“陛下,您约臣下棋还非得来这儿吗?”
“朕也是没法子,在皇宫你一直让着朕,朕只好约你来东宫让你宽心,这不,礼都没行。”
“下次入宫补给你。”
“你这老东西。”
“哈哈,陛下此举实在是妙,可不怕引起反噬吗?”
“反噬?难不成他们还敢逼宫?”
“那荣王殿下呢?陛下明知神女不待见他,还传出这样的谣言。”
“他若是有手段不就见得了?”
“隔岸观火。”
“朕这俩个儿子都挺不错,可身为帝王,心一定要狠。”
“嗯,臣承认,这点全天下君王只有陛下您做到了。”
“至高之位,至高孤独。千古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