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亦渐渐略微打开,有些灼热,沿途的景色都有些盎然神色。
蓦然,马车外有人言,道:“神女?以后我们见你是行宫中之礼,还是行天国之礼?不过天国众神是如何行礼的……”这声音源头之人正是秦子虚。
闻言,云芠则是一改不悦,道:“先前如何,今后便如何。”
思虑片刻,秦子虚又道:“不妥不妥,先前是把你当男子,而今已知晓,你是女身还是神女,怎可再如先前无二。”
此话倒是不假,上山后难道还要聚云峰上下都称她为“神女”,见面都需行礼?这也……太讨人嫌了吧,借住借住,还当自己是主人了。
先不论他人,墨沅翊乃聚云峰峰主,本是万人之上,突然来一女子,还需向其行礼,旁人如何想暂且不言,云芠自己都觉得别扭。
“这样可好?世人皆知我上聚云峰是为进修神力,要不……墨仙师您收我为徒吧!此一举我们就都可不在乎这些虚礼了!论常理,我这等资质自然是连聚云峰大门都跨不进的,就当是挂个名,好堵住杂言。”
话落,另一侧的白子辰道:“此举确实不错,只要承入我派,便不会有人嘴舌灵羽阙立场问题,神女也无需在顶着这高帽,可……自古难有神拜人的。”
云芠:“何为神?何为人?且等与仙师们接触一段时日再下定论也不迟。”
秦子虚却是连声叫好,道:“好啊!这样一来我还多了个小师妹,还是传闻中的‘神女洛神’!不错!”
眼见这几人都快自顾自的定好了,翠儿连忙出言打断道:“神女,您可是靳朝的神!”
闻言,云芠笑容凝固道:“翠儿,这高帽戴在谁身上,谁才知晓其中利弊,你以后便唤我小姐吧,不可再叫神女了。”
“可是,神女……”
话音未落,只见云芠眼神凛冽,翠儿立刻换言之:“是,小姐。”
若说人世间事事难料,那么之前的云芠肯定想不到,小时候看电视嚷着要成为“七仙女”一员的自己,在此时是如此雀跃又能当回“人”。
这修行之人全然不是常人眼中的迂腐死板,相反,他们对待万物才是更加通透。
白子辰:“师尊意下如何?”
墨沅翊:“这确实是现如今最好的法子……”
话还没说完,云芠似生怕墨沅翊下句拒绝似的,连忙说道:“仙师您就收我为徒吧!聚云聚云,不就是在聚我吗?”
聚云,何为聚云;聚云意又为何?是九天浮游丝丝薄云,亦或是“云”。
这个问题此时的墨沅翊不明,不知。当未来的某日记忆相册带他翻开这篇时,或许他就可以肯定从一开始便是上天注定。
我们每一次的相遇,都是精心安排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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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的另一边,太阳已往上爬了好几寸,直到马车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眼前,南宫瀛才抽回爱意缠绵的眼神。
他低头呢喃道:“阿洛,等我。等我稳坐东宫,定会风光接你回府。届时迎你做我的太子妃。”
此时,一直未谋面的沈毅从屋檐跳下,跪在南宫瀛面前道:“殿下,神女午时(11点到13点)出城消息已经散布出去。”
南宫瀛冷语回应:“好,你现在便命人抬着当时迎神女回府乘坐的布辇出城。”
闻言,沈毅有些不解道:“殿下可是还不放心吗?”
而今神女出城,众生齐悦,大皇子节节败退,按理说,这俩局都是南宫瀛胜出,为何他还是忧心忡忡。
蓦然,南宫瀛缓缓开口:“昨日之事闹那么大,皇宫内不会不知晓,但如今已过卯时(5点到7点;已过就是7点往后),父皇还未差人来问话,说明……他还是坐山观虎斗,不偏不倚。”
靳朝皇,靳朝皇,他是靳朝的皇,不是谁的父亲。南宫瀛知,南宫荣亦知;就是明摆着让他们兄弟二人厮杀,他不管不问,全当看戏逗趣儿。
不过,他是下注谁赢呢?
沈毅怯怯道:“若是这次布辇出事,殿下就可以大做文章了。”
“但愿,诸事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