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呀,我可以等安多米达回来和她玩,她最喜欢带我出去逛了。”
“那也得等到放假她才能回来。”西里斯补充道,“就算回来了她也不会有时间的,她还有学校的作业要完成——纳西莎和贝拉也不会有空理你的。快去拿点吃的来,这不是什么麻烦事。”
我哼哼两声,也不理睬他。
他见没什么办法,只能作罢。片刻后,他冲我勾了勾手指,不知道打着什么鬼主意。
“过来。”
我撇撇嘴,跳到床上,坐在他旁边。
他灰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我,眼底泛上了些恶作剧似的笑意,他好像突然来了什么兴致,然后挪了一下身子,又跟我靠近了些。
“玩游戏吗,麦娅?”
“什么游戏?”
“狼和兔子。”他从被子里钻出来,一股脑盖到我身上。
“你是兔子?”
“我是狼。”他纠正道,“你把被子蒙上,不能出来,我们来做个假设,我会敲门,但我说什么你都不能开门,开了你就输了,因为你是兔子,会被狼吃掉。”
我把被子拉到头顶。
“Knock knock.”
“干嘛?”
“出来。”
“你这样是不会有兔子给你开门的,你太笨了。”我回应道。
“我也是兔子,麦娅。”
“你可以说你是兔子,但你不能把我当傻子,西里斯——谁会信呢?”
“你如果不出来,我就一直待在外面,等到你出来为止。我就不信你一直不出门,是不是?”他说,“十秒之内你再不出去找吃的你就会饿死,兔子饿死了游戏就结束了。”
“你没说!”我气冲冲地把被子掀起来,“你耍赖,西里斯,你得提前讲清楚规则!”
“你输了。”他大笑,“刚刚是骗你的,才没有什么饿死的规则,谁叫你信了呢?”
“西里斯,你太过分了。”我把被子盖了回去,“不行,刚刚不算,再来一次。”
“Knock knock.”
“干嘛?”
“开门。”
“你怎么还是这套说辞?不能来点新意吗?”我嘲讽道,“太直接了。”
“你的朋友回来了,麦娅,不开门我就把它们吃掉。”
“随便你。”
我闭上眼睛,任他说什么我都无动于衷。
“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麦娅。”他的声音逐渐变远,“我出去了,不陪你玩了。”
“喂。”我掀起被子,西里斯哪里有什么出门去的架势,分明悠闲地坐在桌子边翘着腿,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你又输了。”他笑得很欠打,“输了得有点惩罚,这样吧,你去厨房帮我拿点吃的回来。”
“西里斯!”我气急败坏。
我只能打开门,轻手轻脚地下楼去了厨房,从小精灵克利切手里接过一盘水果,并顺手拿走两盒蔓越莓饼干,气喘吁吁地上回了五楼。
1969
十二月,克利蒙特·沙菲克出了意外。
他在海上遭遇了突如其来的风浪,导致沉船,大多数人都得到了救援安然无恙,而失踪的十七个人当中,就有他一个。
……
“怪不得他当时没有邀请我们,原来他娶了个泥巴种,沙菲克把他从家族里除了名,我们竟然被蒙在鼓里这么久……那个泥巴种早就病死了……麦娅是个混血,我们该把她送走了,送到孤儿院去,我可不想在布莱克家里养一个泥巴种的后代然后供她上学。”
“她在我们家已经待了三年,沃尔布加。或许我们可以再等四年之后她去了霍格沃茨,自然而然也就不需要我们管了。”
“我不认同你,奥赖恩,让她在布莱克家待到上学,这实在太恶心了。”
“恶心属实是过了,西格纳斯。”
1970
听西里斯说,他明年就会去霍格沃茨上学。
我大概还要等到七四年。
自从得知我是个混血之后,西格纳斯和德鲁埃拉对我的态度简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甚至碰都不愿意碰我一下。
不仅他们,就连纳西莎和贝拉对我的态度都冷了下来,只有安多米达似乎并不在意这个,但是她们三个总会待在一起,于是她也慢慢不再像以前那样带我一块出去玩了。
雷古勒斯本就很少和我交流,这下可好,我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几回。
真奇怪。
我不明白血统不纯正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喂,你怎么能是个混血呢?”西里斯的双手垫在后脑勺,拧起了乌黑的眉毛。
“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他沉默不语,最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