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问我的意见,那我就必须表态。”鹿丸冷静道,“奈良一族虽出入高层,但从不牵涉政治联姻,也从未想过依靠联姻壮大实力,谨记的唯有对木叶的忠心二字。”
“第二,我没有任何冒犯手鞠和砂隐的意思,本人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高攀砂隐——若是从前的我,怕是什么样的女人都无所谓吧,但我已经找到了想共度一生的人了。”
只听一声移扇重重撞上门框的巨响,三人错愕地朝里屋看去。手鞠跪坐在移门前,面色沉重,眼眶中隐约有水光闪动。鹿丸哑然地看着她,他没料想到手鞠就在里间,将方才的对话听得一字不差。
她定定地看向鹿丸,纵使咬牙强撑仍泄露出一丝颤抖,“你真的……不愿意?”
鹿丸忽然感到愧疚,手鞠向来都是雷厉风行的,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委屈的模样,但除了愧疚外,再没有别的情感了。
果然,处理感情的事很麻烦。
“抱歉。”鹿丸伏低身体,谦恭疏离得像个陌生人。
得到肯定的答复,手鞠没有再说话,沉默的样子令人心疼。鹿丸不打算再逗留,轻道一声“失礼”便起身离开。
可当他走上街道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手鞠从接待所冲出来,漂亮的脸蛋因为不甘和委屈交织而通红,她死死拽住鹿丸衣摆,每个吐字仿佛使出全部的力气,“你说的那个人……是小宫山吗?”
鹿丸平静地看着她,缓慢点了点头。
手鞠忽然想到了六年前在砂隐举办的中忍考试,那时的她还不清楚自己对鹿丸的感情,只知道抑制不住满腔憧憬与期待去找他,却在街角看到他将小宫山一缕发丝拂到耳后。
所有的热切仿佛被从天而降的冰水浇熄,她讷讷地站在原地,眼底的色彩褪去,唯剩下无法言说的委屈和压抑。
原来鹿丸那样一个懒散的男人,也会露出这样温柔的神色啊。
可这样温柔的神色,从未对自己展露过。
生长环境逼迫手鞠时时理智,为了两个年幼的弟弟和村子的安危,她从小就承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压力,纵使理智叫嚣着让她冷静,可手鞠还是失控了。那种失落和压抑是无法言说的,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个晚上,鹿丸的身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没有结果。
谁都没有错,手鞠自欺欺人地想,如果鹿丸更早遇到的是她,如果没有小宫山柊月这个女人出现,或许他们真的能够走到最后。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勘九郎与我爱罗远远站在后面。手鞠还是松开了鹿丸的衣角,带着留恋和不舍,纵使再难过,不属于自己的感情也必须放手了。
年轻的火影辅佐官笑了一下,笑容温和轻柔,男人轻声对手鞠说,“祝你幸福。”
手鞠深深吸气,待稍稍平复心情后,坚定道,“我会的。”
砂隐的公主敢爱敢恨,拿得起也放得下,这是手鞠真正的坚强。
待鹿丸向卡卡西复命后,终于长舒一口气。卡卡西似笑非笑地打量他,全然不在意两国联姻似的轻笑说“你果然能摆平”。鹿丸气得半死,生平第一次翘班表达愤怒,气哼哼地往家走。
正当他刚走出火影楼时,远远看到柊月跑来。女忍者上气不接下气,焦急道,“出、出事了!丁次和卡鲁伊打起来了!”
“什么?”
两人往家赶去,远远便能听到搏斗声,平日最温和无害的丁次和卡鲁伊扭打在一起,黑皮肤女忍者揪住丁次肚子上的软肉,两人面目狰狞,恨不得把对方吃了似的。
井野和奥摩伊手足无措,无奈地重复“别打了别打了”,但显然收效甚微。
最后还是鹿丸用影子控制二人才平息了这场风波,问起缘由才知道,是柊月拒绝了云隐的求亲,卡鲁伊气急败坏说“鹿丸比不上云隐的男人”惹怒丁次,两人起了争执,卡鲁伊又是一向无所顾忌口无遮拦,这才打了起来。
黑皮肤女忍者脾气火爆得像小辣椒,仍愤愤不平,一定要分出高下。最后两人商定去居酒屋比拼酒量。怕再闹出乱子的柊月等人只能奉陪,这顿酒喝到半夜,两位主角醉得神志不清,各自被友人架着离开居酒屋,分别时竟然还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这算个什么事啊。”柊月无奈,哭笑不得。鹿丸长叹一声,只觉得疲惫异常。
我爱罗姐弟第二日便启程回村了,但云隐提亲小队显然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卡鲁伊除了日常追着柊月劝说她外,还多了一项活动,那便是找丁次喝酒。
柊月无可奈何,一封加急书信送到雷影办公室,言辞恳切,这才断了雷影的执念。最后还是达鲁伊亲自到木叶接人,临走前女忍者百思不得其解,拽着柊月的手一定要问个究竟。
“嫁给达鲁伊不好吗,他可是公认的下一任雷影,你嫁过来后就是五代目雷影夫人啦!”
柊月笑着去看当事人,达鲁伊没说话,用力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