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想要的。”
季扶昙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什么特别希冀的,神思飘忽间,想起杨月纯怀孕的事情,又想起她希望自己有梦熊弄瓦之喜,脱口而出:“孩子?”
谢衿正捧着茶盏喝茶,一口没憋住,呛了出来:“咳咳……什么?”
季扶昙立马改口:“我说相思子和天仙子啊,谁给她们取的名字,我想给她们改名字。”
天仙子道:“我们本没有名字,遇见王爷才有了名字。” 也有了差事,有了吃饭睡觉的地方。
季扶昙本也不是真的要为她们改名,打着哈哈道:“怪不得,也只有你们王爷这样的人才能取出这样狠毒的名字。”
谢衿莫名躺枪,顿时满脸黑线。
律回春渐,新元肇启,烟火照夜白。
厉府年年都要为厉熏熏准备上好的烟花爆竹,量不比皇宫的多,质却是不遑多让的,厉熏熏喜欢热闹,喜欢看烟花扶摇直上,在天空中爆炸的瞬间,她的心随之澎湃鼓动。
厉良别看着女儿脸上的笑随着烟花炸开,她的快乐如同身上火红的裘衣一般热烈,新添了几条皱纹的脸上胀满了慈父才有的怜爱:“熏熏今年有什么新年愿望啊?”
“我想要五瓶,不,十瓶独香坊的白秋离夜香。”
厉良别心想还真有些棘手,不过也不是办不到:“要这么多干嘛?”
“当然是想嫁给表哥的时候还像现在一样年轻漂亮。”
说到这个,大大咧咧的厉熏熏才会表露出娇羞的一面:“我的第二个愿望就是当表哥的妻子。”
厉良别苦笑道:“第一个愿望不出俩月我就能办到,第二个愿望嘛,迟早的事……”
季扶昙坚持要守岁,为远在龟兹的父母延长寿命,终是没能熬住困意,伏卧桌上睡着了。次日被轰炸的鞭炮声吵醒,睁开眼睛,发觉谢衿的胳膊垫在自己头下,她扭头,看见他正翩然望着自己,谢衿虽一夜未眠,但仍一脸恬然颜色,毫无倦怠之意。
季扶昙懊恼:“说好要守岁的,怎么睡着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只要不去床上睡就算守岁了。”
季扶昙还是自责不已:“我太不孝了,竟然在这个时候贪睡。”
谢衿犹自开解:“夫妻一体,你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父母,我守岁也就是替你守岁,我们的父母定能长命百岁。”
这份好意无法拒绝,心底的感动油然而生:“嗯!”
谢衿身为皇子,大年初一要携王妃去皇宫参加祭祖典礼。
太子与太子妃同行,帝与后在前头带领子女和一众皇亲贵胄行拜祖祭典大礼。
典礼还未结束,和贤王耍起性子:“本王要更衣。”
大寒天,随侍的公公额头滚落豆大的汗珠,哄劝道:“王爷听话,再忍一会,马上就结束了。”
和贤王一脸急不可耐之色:“难受,本王憋不住了。”
太子听到身后动静,小声询问:“何事?”
随侍公公简单解释完,太子一脸郁色,和贤王最怕这个大哥,严厉不近人情,别人都会多少让着自己,唯独他非要痴心妄想对他寄予厚望。
太子严厉道:“憋着,不许尿。”
即将倾泻的和贤王被训斥一句,又极力稳住心神。他虽然傻,但想来能忍耐,如果不是情不得已,他绝不会当众尿裤子。
“二哥,还好吗?”
和贤王转头,委屈巴巴道:“我觉得我快要完了,明年被祭祀的人里面就会有我,你记得多为我烧两注香。”
季扶昙也以为他是因为傻才说胡话,但谢衿不顾旁人讶异的目光,牵着和贤王去了最近的行宫。
一阵酣畅淋漓,和贤王终于得到抒解:“谢谢三弟!” 和贤王的面容和缓下来,脸色却依旧苍白,下一刻晕倒在谢衿怀里。
祭典结束,皇帝龙颜大怒:“这个老三越发放肆,在这种场合跟着老二胡闹!”
皇后花容失色,怕皇帝借故惩罚谢衿:“陛下息怒,阿衿向来懂事,他不会无故中途离开,他一定有苦衷,您先别气,臣妾气球您给他一个自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