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起来:“带回去给奶娘她们吃。”
“该去给爷爷烧香了,得多买点纸钱。”
纸钱买的太多了,两个人提着都有点费力,谢衿道:“爷爷向来视金钱如粪土,其实我们不用买这么多。”
“只有钱多到花不完的时候,金钱才如粪土,当你真的没有钱的时候,钱可是比命还重要。”
好巧不巧,一脸愠怒的厉熏熏挥着她的小辫子骂骂咧咧走过来,看见谢衿她转怒为喜:“表哥,缘分真是妙不可言,我想起你这就就看见你了。”
“没大没小,还不见过你表嫂。”
季扶昙身体恢复后,厉熏熏越发对她没有好感,她心仪之人已经娶了别人,说不定她现在就想着假戏真做,心安理得地当她的潇陵王妃。不过,表哥连她的武功都废了,想必心里必然没有她,维持着面子上的关系,也不过是念在她助他回京。
厉熏熏旁若无人地挽过谢衿的胳膊:“表哥,我快气死了。”
谢衿不声不响脱离她的掌控,拉开与她的距离,悄无声息走到季扶昙身边:“表妹为何生气。”
“还是那个太子妃啊,真不理解她为何厚颜无耻地替她夫君求娶我,还说什么只要我入东宫,未来的皇后让我当,谁稀罕呢?”
谢衿意识到太子的图谋,郑重其事道:“熏熏,你听我说,不要跟东宫那边的人来往。”
“你放心,我是不会嫁给太子的。”
谢衿理解厉熏熏,她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你知道我与太子有化不开的矛盾,我担心他会从你下手来威胁我,所以,这几天你乖乖待在家里,不要瞎逛,至少带几个护卫,不要一个人走街串巷。”
厉熏熏得寸进尺:“那你现在就送我回去。”
季扶昙开口道:“你送熏熏回去吧,把贺澜留给我。”
厉熏熏满脸期待,好久没有与谢衿独处过,谁料谢衿说:“我与你表嫂要去祭拜季老将军,你与我们同去,到时候我们送你回家。”
谢衿终是不放心厉熏熏,寻了个清闲时间登门拜访厉良别。厉良别屏退下人,厉熏熏非常好奇,蹲在门角偷听,他们的声音不大,厉熏熏隐约听见谢衿手里有太子的把柄,太子不可能束手就擒,东宫打她的主意,就是想拿住厉良别,借他之手压制谢衿。厉熏熏恍然大悟,怪不得太子和太子妃这般急不可耐,轮番上阵拉拢她。
厉熏熏暗自下定决心,绝不会让太子得逞,绝不给谢衿添麻烦。最近她都鲜少出门,百无聊赖,和兔子弈棋。
“熏熏,今天开心吗?”厉良别怕她无聊,给她送来最近京城颇受欢迎的话本子。
厉熏熏看到话本子也没振作精神,又不想拂了父亲面子,言不由衷道:“谢谢爹爹。”
厉良别当然看出女儿兴致缺缺,说:“你姑母想让你进宫陪她,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厉熏熏眼睛亮了亮:“好啊好啊,我很想姑母!” 进了宫可以趁表哥下朝的空档和他说上几句话,何乐而不为呢?
翌日卯时,厉熏熏随厉良别入宫,进了宫,厉良别便去上早朝,她则领着兔子径直去了凤仪宫,太子妃身边的侍女则匆忙回东宫告知太子妃厉熏熏入宫的事情。
她很少起这么早,本想着等下早朝了去殿外等候谢衿,布料困意来袭,这一觉直接睡到酉时。
皇帝受倒春寒之苦,染了咳疾,皇后日日在明乾殿照顾,因此姑侄二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厉熏熏想着春天了,御花园的春花应开得正好,采花不失一件美事,带着兔子去了。
厉熏熏警觉的意识到有人跟着自己,让兔子逮住那人,很眼熟,厉熏熏思忖片刻便有了眉目,这人是太子妃身边的人:“谁派你来监视我的?”
那侍女竟跪下磕头:“求厉小姐救救潇陵王。”
厉熏熏嗤笑一声:“你这伎俩别太可笑,太子与潇陵王势同水火,你是太子妃身边的人,你会为潇陵王着想?”
“太子妃不忍潇陵王死于非命,虽然她是太子妃,但一直希望太子能与潇陵王冰释前嫌,太子妃不想看见他们兄弟之间挣得你死我活。”
厉熏熏半句话都不信,只是想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潇陵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