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你,但你要跟朕……咳咳……保证……”
谢衿抬身:“父皇请说。”
皇上闭上一双浑浊老眼,深吸一口气:“留废太子一命。”
“好。”
皇帝得到回应,睁开眼睛,在皇后的帮助下,在两张圣诏上加盖印章。
皇帝驾崩,朝廷要员纷纷被召进皇宫,但见明乾宫内的皇后以及潇陵王、和贤王与赵尽知,不见太子,群臣窃窃私语。
太监立于前,宣读第一道圣旨:“太子谢初,勾结外敌,有损国土,德不配位,今褫夺起太子位,废为庶人,因叛国罪,长此囚于禁宫。”
宣读完废太子诏书,旋即宣读第二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春秋》之义,立子以贵,中原谢衿,皇后之子,宜承大统……”
群臣骇然,明里不敢说什么,私自里认定太子谋反纯属构陷,赵尽知早有预料,内侍端一托盘,上面有废太子叛国的证据。
大臣们一一传阅,信服了谢衿。
废太子深知赵家军是谢衿的后盾,他不想留赵家军,策划联合匈奴削弱赵家势力,朱乘其只是他安排在盐帮的一枚棋子,他以为把叛国之名转嫁给盐帮,自己便可高枕无忧,不料朱乘其反被诛杀,哈吾勒也身死,他叛国的证据被季孟一点一点揪出,才成就了谢衿今日之局面。
谢衿忙着登基,忙着给先帝送葬,潇陵王府内,季扶昙忙着生孩子。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周遭一切都很陌生,在她昏迷之时,已被送到宫内,一觉醒来竟换了天地。
谢衿黄袍加身,通身气派,一眼万年,像个耀眼的太阳。
“昙儿你醒了。”
谢衿接过粥,一口一口喂给季扶昙吃:“这几个月你受苦了,朕慢慢补偿。”
季扶昙无动于衷,摸到自己瘪下去的肚子,才意识到她已经生产,四下张望,神色慌张:“我的孩子呢?”
谢衿一拍脑门:“看,朕都高兴坏了,快把公主抱来。”
不打一会,一位妇人抱来熟睡的婴儿,虽然已经抱过这孩子,谢衿还是紧张兮兮,搓了搓手,接过孩子,季扶昙迫不及待,几乎要从床上起身了,从谢衿怀里抱过孩子,她一时无所适从,抱轻了怕被人抢走,抱很了怕化了。
她闭着眼睛,闭着嘴巴,小鼻子呼吸绵绵,小眉毛淡淡的,小身体软乎乎的,季扶昙亲她的小脸蛋,她赞叹:“她真漂亮,我的女儿怎么这样可爱?”
她惊讶:“她好小,世上果真有这样小的手?这样小的脚?”
她高兴坏了,一时间忘记怀里的是个小孩,摆弄来摆弄去,孩子被扰醒了,不高兴地嘤咛起来,季扶昙吓坏了:“她怎么了,为什么哭?是不是生病了?”
奶娘福身:“娘娘,公主饿了。”
谢衿宠溺地无奈:“让奶娘下去喂奶吧!”
季扶昙不舍地交出孩子,凝视着奶娘离去的背影。
“她是我们中原国最尊贵的公主,你是最尊贵的皇后,等你出了月子,朕就准备册封典礼。”
谢衿以为她听了这话会很高兴,她却没有多大反应,转而更关心另一个问题:“她叫什么名字?”
“瞧我,我不知道你有身孕,这段时间又这么多事,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名字得好好斟酌,你有想过她叫什么吗?”谢衿高兴地有点语无伦次。
“她好香好白,像个面团似的,叫她香雪儿。”
“香雪儿,香雪儿……” 谢衿在嘴里咂摸着这三个字,心里有一团温热的火焰,燃得他充满父爱,燃得他想要抱起季扶昙绕两圈。
几家欢喜几家愁,厉熏熏看着这个新挂上去的牌匾:富天宫,表哥对她可真上心,还好她只是生了个女儿,她厉熏熏还有机会诞下皇长子,可这皇后之位决定着她未来的儿子是嫡长子还是只是皇长子。
谢衿去处理政务,富天居蓦然变得肃穆,季扶昙觉出少了点什么:“天仙子,我奶娘呢?”
“叶嬷嬷身体不好,在养病……”
季扶昙离开王府后,叶染已忧思成疾。季扶昙自责不已,每日看着她进食汤药,本就是心病,看季扶昙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叶染已的病也就渐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