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她,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记不清了。反正自那以后,他们三人的关系就越来越好了。
“现在你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钱语卿挑衅道。
“姐姐姐姐,你跟哥哥是不是在打情骂俏呀?”小姑娘眨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钱语卿。
钱语卿脸突然一红,道:“你小小年纪,哪里听来的这些?”
“吴先生说的,他跟柳丝姐姐就经常打情骂俏。不过这几日都没见着柳丝姐姐了,吴先生似乎也很不开心,我都没见先生笑过了。”小姑娘回忆道。
谢白幕听了这个,大笑道:“你们吴先生是真一点儿都不避讳你们,什么都让你们看,什么都给你们说。”
说到这里,谢白幕突然想到什么,问:“那你知不知道将来吴先生要娶谁当媳妇呀?”
小女孩思索一会儿,才说道:“肯定是柳丝姐姐,吴先生最喜欢柳丝姐姐了。”
“那吴先生有没有说过喜欢别人之类的?”谢白幕又问。
“有啊。”小姑娘天真道,“他说他还喜欢我,喜欢小胖,喜欢小汤……”
好吧,从这个小姑娘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了,他们便去了吴左山平时待着那间屋子。
这间屋子上了锁,不过窗户大开,他们二人便爬窗户进了屋里。
屋里陈设十分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书架,一张桌子,一张椅子。
“这里也没什么特别,只不过是吴左山平时休息的时候会待的地方。”钱语卿顺手翻了翻书架上的书,里面竟掉出一张巴掌大的女子的画像来。
“看吧,这不找到证据了。”谢白幕抢先一步捡起画像,得意地把画像摆在桌子上,“我就说吧,男人的第六感最准了。”
“嗯……”钱语卿指了指那张画像,“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上面画的是柳丝?”
钱语卿见过柳丝的尸体,所以知道柳丝的样貌。可谢白幕没见过,不认识倒也正常。
“啊这……”谢白幕尴尬地揉了揉鼻子,将画像又放了回去。
“那张画像被收藏的很好,还被放在显眼处,看着吴左山对柳丝用情至深的样子。”钱语卿只见过柳丝柳丝冰冷冷的尸体,像画上那般明媚活泼的样子,该是多么美好。
谢白幕不语,似乎也是对自己一直以来的推测动摇了。
“你说他会不会是想等高中以后,在京城被榜下捉婿呀,他虽爱慕柳丝,但更爱权贵。”谢白幕依然坚持道,“他如果从后窗户翻出去,那就不会被发现。”
钱语卿摇头反驳:“吴左山是个文人,家里只有供他读书的条件,学不了君子六艺。他连锄头都拿不动才来教书的,怎么可能带着那么大个尸体东藏西躲?再说,柳丝父母当时去吴左山家里找了,没有柳丝。藏在学堂就更不可能了。”
“那……你再带我去找柳丝父母问一问。”谢白幕道。
“嗯。”钱语卿点头,但她觉得柳家父母也不是凶手。
柳家已经被钱语卿下令围得水泄不通,暖日也在一旁随时待命。
柳家父母见了钱语卿还是边哭边来来回回说那番话,谢白幕了解了个大概就去找柳丝的那双弟妹。
“你不会真觉得两个六岁小孩会杀人吧?”钱语卿问。
谢白幕摇头道:“不是,就是大人可能会说谎,但小孩会下意识把自己看到的全说出来,就算是他们看错了、记错了,他们都能绘声绘色的讲出他们脑子里的东西。”
“既然都有看错记错的可能,那你还找他们做什么?”
“万一瞎猫撞上死耗子了呢?”谢白幕挑眉道。
柳丝的弟弟叫柳条,妹妹叫柳叶。
他们特意支开柳家父母,单独询问两兄妹。柳条说:“我最后见姐姐的时候姐姐一直哭,还跟爹娘吵架了,一定是背着我们偷吃栗子糕了。”
柳叶反驳:“才不是呢,姐姐是高兴地哭,才不是偷吃栗子糕被爹娘打哭的呢。我还看见姐姐穿大红的嫁衣了,可漂亮了。就是没有唢呐,一点儿都不热闹。”
“嫁衣?”钱语卿更疑惑了,“柳条,你也见着柳丝姐姐穿大红嫁衣了吗?”
“唔……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们家来过一顶轿子。”
“那肯定是来娶姐姐的。”柳叶激动道:“姐姐是去嫁人了,所以才没回来。”
钱语卿与谢白幕对视一眼,总觉得柳家父母有所隐瞒,又问了两个孩子几句后决定再去找柳家父母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