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不被拘着,头也能灵活许多,司窈一边亲一边啃,抬手去解他的扣子怎么也解不开,扯也扯不掉,换了好几颗,都没能成功,越着急,指尖越是沁出汗意,小圆扣从指尖溜走怎么也抓不住,反而硌的她生疼。
酒窖的温度本就略高,司窈很快失去了耐心,抬起头,就看着钟离砚好整以暇地等她动作,大掌来回描摹她肩头的荆棘玫瑰,也不帮忙。
她目露恼意,嘴巴不由自主撅了起来,示意他帮忙。
钟离砚倾身啄吻着她的唇,散漫地调侃:“不是谈了很多男朋友吗?怎么连个扣子都解不开?”
“你这种类型的还是第一个,可惜你这服务真不太行。”司窈作势单手抵着他的胸口直起身,假意离开。
胸前带子陡然被拽住,稍稍用力,她再次靠回去,重重跌坐在他大腿上。
“唔——”司窈瞬间涨红了脸。
钟离砚轻笑,手里依旧拽着那两根衣带,裙子略微往下偏移了几分,露出一小片白皙。
细密的吻落了下来,顺着流畅的线条落下一个又一个轻如羽毛的吻,热息洒在脖颈,亲吻和含混的语调一起袭来。
“你要不要再试试?我做服务业,有时候确实很难猜到一些客户的需求,但如果你说出来,我一定会倾尽全力满足你的需求。”
说着,他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扣子解开一半,剩下的,留给她,司窈望着他含笑的眼眸,突然就吞了口口水。
这是赤.裸.裸的勾引了。
司窈俯身隔着衬衣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
“嘶——”钟离砚眉头微蹙,“你怎么很喜欢咬人?”
“谁让你身上那么香,我忍不住。”
司窈轻轻将衣领掀开小半,刚才被咬的地方泛着薄红,她轻轻落下一吻,仰头看向钟离砚。
“还疼吗?”
安抚的行为和语气,成功让钟离砚眼眸变暗。
他微微屈腿。
“唔——”
司窈被撞的双臂失力,瞬时趴在他身上,她不满的侧头,唇瓣擦过他的脖颈:“你干什么?!唔——”
剩下的话被以吻封缄。
昏黄的小灯印着台阶上的两道身影,司窈不知道是缺氧还是醉了,头脑昏沉,四肢无力,崭新漂亮的裙子早已被揉得乱七八糟,还算挺括的布料皱巴巴堆积在一起显得越发沉重,束缚着她的行动。
钟离砚半靠着台阶和栏杆将人抱在怀里,绵密的吻沿着颈线向下,将裙子的领口往下拽了几分。
司窈感觉到有力的双臂将她的腰肢环得更紧,身体从大腿挪向腰腹,再度低头,在他脖子上猛蹭。
就像小猫咪标记领地那样,她想让他身上沾满自己的气味,抑或是让他的气味沾在自己身上。
她有个特殊的癖好,喜欢苦味,家里一到夏天餐餐桌上都要有凉拌苦瓜,而钟离砚身上那恰到好处的黑巧涩味满足了她的喜好。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室内安静的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司窈凝神去听外面的雨砸在树叶上的声响,不知是呼吸声太大,还是酒劲上头,脑子一片混沌,什么也听不清,一瞬便被钟离砚拉回了思绪。
易晨阳和周蔓枝在审阅男人身材上是出了名的色女,司窈也不遑多让,以往喜欢肌肉紧实的男人,此刻却觉得格外磨人,硬邦邦的,膝盖抵着木质台阶,时间久了有些发疼,她略微借力将自己坐的更舒服点,却没想到调整姿势后两人贴的更近。
一只手沿着她的脊柱往下,激起一阵战栗,她感觉头皮发麻,长指在腰窝处流连,沿着背后的裙边反复摸索。
就好似她像一块蓄满水的弹性小球,有人攥着她的心脏,用力挤压,非要将外层的胶质捏破让水留出来。
司窈感觉浑身滚烫,皮囊下像是烧开的沸水,翻滚冒泡。
一道如树木根须一般的白光滑过天际,光透过窗户闪亮一瞬,继而是炸雷响起,轰隆作响,十分骇人,引得两人一同侧头。
钟离砚微喘着气,望着女孩湿润的长睫和雾蒙蒙的眼睛,提议道:“要不,我们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