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晚显然是哭累睡着了,红肿的眼下布满泪痕,连枕头都湿透了。
房间里还残留着中午饭菜的味道,夹杂着消毒酒精的气味,有些不太好闻。
他打开了靠近床尾的窗户,留着半掌大的缝,让阳光和微风从缝里钻进来,驱散一些房里的阴郁。
“唔。”
女人无意识地梦魇,眉头紧锁,艰难地翻身仰躺。她看起来比之前瘦了,脸色白得跟墙纸一样。
厉寒辞盯着她,心脏仿佛被什么死死得掐住,疼得喘不过气来。
“北枭,北枭……”
床上的人开始摇头,泪水从紧闭的双眼里溢出,表情痛苦挣扎。被子里的手胡乱摸索,终于碰到了热源,紧紧地抓住。
沉溺在深度梦魇里的女人,逐渐平缓下来,抓住了试图拯救她的稻草。
“我在。”
这次,是厉寒辞认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