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吕瑞看看他,又看了看李原。
“您看,是这,咱们昨天定的,我们住到今天就该走。”丰子修把半边屁股小心地放到沙发边上,“可是小燕儿这样,你说我们咋走呢?”
“丰村长,我可真是理解不了这个事情。”吕瑞喝了口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梅经理反应这么大,你们到底怎么得罪她了。”
“天地良心哩。”丰子修直拍自己的大腿,“谁得罪过她来。就是这么倔,她爹都拿她没办法。”
“梅经理说她妈是被你们害死的,怎么回事?”李原抱着胳膊,窝在沙发里,冷眼看着丰子修的表演。
“她胡说哩,她妈是病死的。她爹为了给她妈看病,花了好些钱。我还给她妈寻过大夫,我那大儿还送她妈去城里的大医院,送了好几次。。她一走这么多年,她妈就是想她想死的,她还倒打一耙哩。”丰子修叫起撞天屈来。
“李先生的意思,把这个事跟上面说,让这里的老板来处理。”
李原听吕瑞这么说,厌恶地瞪了他一眼。吕瑞却只是盯着丰子修,似乎完全不在意李原的感受。
“让老板来处理?”丰子修琢磨了一下,“老板能怎么处理,能让小燕儿跟我们走吗?”
“你想什么呢?老板要来处理,那就是把你们一起赶出去。”
“那小燕儿能跟我们走吗?”丰子修又开始沉思。
“那你问谁。”吕瑞把水瓶往茶几上一放,“把你们撵出去,我们就清静了。至于她跟不跟你们走,我们也无所谓。”
“那不行,那不行。”丰子修盘算了一下,开始大摇其头,“这样小燕儿不得更恨我们了?不行,不行。”
“那你跟老板说去。”
“你看,吕先生,是这。”丰子修往前凑了凑,“你是个好人,好人有好心,好心有好报。你看小燕儿这孩子,人也好,你好人不能看着好人吃亏,是不是?”
听见丰子修说吕瑞是好人,李原不禁哑然失笑,他看看吕瑞。吕瑞却似乎不为丰子修的马屁所动,只是一摆手:“你少废话,我告诉你,正好你来了,回去你就收拾东西吧。今天不走,就让老板来请你们。”
“吕先生,那哪行。”丰子修叫了起来,“你这让我们走,我们咋走嘛。这大春运的,票也没处买去。”
“你们到底来找她干什么?”李原慢吞吞地,又问了个问题。
“让她回去嘛,过年,一家团圆,给她妈上坟。她妈都走了大半年了,她也不回去,这娃娃不孝呢。”
“这又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李原看看丰子修,总觉得那双狡黠的眼睛后面藏着什么。
“别人家不着急,他家不行。她爸生怕错过这次,以后又找不到她了。”
“丰村长,你跟梅经理家是什么关系?”李原心里有些讨厌他,但又觉得他是个关键人物,不得不仔细盘问一下。
“我?没啥关系。”丰子修连连摆手。
“没啥关系?”李原笑了笑。
“啊,也不能说没啥关系,我还是他们村长嘛。是这,我们村嘛,大姓就是丰和徐,还有些小姓。徐是原来的,丰是二百多年前迁来的,反正迁来之后,就有姓丰的和姓徐的结婚,慢慢大家就都是亲戚了。你要说起来,我也算老徐的表哥了,不过他家娃娃都喜欢叫我叔。”
“那他家的事儿跟你有关系吗?”
“那要硬说没有,那也可以说没有。那要说有,也是有。”丰子修嬉皮笑脸的,更招李原讨厌了。
“你要觉得没你的事儿,你就自己先走,免得他们打架,跟你扯上关系。你要觉得跟你有关系,你就待下去。”李原没好气地说道。
“那我哪能走嘛,那是我和他们一起来的,我就要和他们一起回去,不然我这个村长要被人戳脊梁骨哩。”
“那你就待着吧。”李原站了起来,看看吕瑞,“还有事儿吗?”
吕瑞愣了一下,摇摇头:“没事儿了。”
“那我走了。”李原看看手机,薛文杰刚发了一条消息过来,他不想当着吕瑞的面看。
“李先生,李先生。”丰子修连忙站了起来。
“干嘛,你不挺有主意的吗?”李原越来越厌恶眼前这个人了。
“我没主意哩。”丰子修开始叫苦,“你看我这来一趟,钱也花了,累也受了,给人帮忙也没个结果,回去村里人要指着我脊梁骨骂哩。”
“你是村长啊。”李原实在是不耐烦了,用一根手指戳着丰子修的胸口,“他们骂你又能怎么样,难道能把你这个村长的帽子骂飞了?”
“不是帽子的事。”丰子修也有点儿着急了,“你能不能跟小燕儿说说……”
“说什么?”李原瞪起眼睛。
“丰村长,丰村长,”吕瑞站了起来,轻轻把丰子修推到一边,“人呢,得识时务。你们的事儿,我们真管不着。反正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