镭射光在夜空闪烁交汇,瘫坐在乌黑小巷的少女,扶墙起身,踉跄两步,艰难站稳了身体。
像是身体不舒服,她咳嗽两声,猛地朝地面吐了一大滩血。
“你没事吧,之前有两个人过来,翻了你的衣服,拿走了几样东西。”附近睡在流浪者小屋的女人,自少女从昏睡中醒来后便一直用小心翼翼的眼神注视着她。
“……谁拿的?”江来睁开眼,模糊的视线内充斥着大片刺目的颜色,脑袋好疼,眼睛被强光刺激得流下生理性泪水。
后脑勺多半被人打了。
她伸手一摸,湿的。
女人伸手拢紧了破旧开衫,支支吾吾道:“这天这么冷,我没看清,只知道是两个年轻男人,脾气不好,你看那边,被踹坏了的墙,那人就踢了一脚。”
不久前下过雨,地面是湿的。
江来本想撕烂身上穿的衬衫,临时救急,当纱布缠住脑袋。
结果衬衫脱到一半,她盯着上面大块盖过血痕的不明污迹发起了呆。
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有种不祥预感。
她试图回想起自己来这里经历了什么,却因全身各处传来的阵阵剧痛而无法凝聚思绪。
“那个,小姑娘,我看你不像是在贫民区瞎混的人,别在这儿待久了,你走出巷子一直往左走,有根绿色的柱子,再往左走,有座警卫亭。”
女人说完话,将身体缩回了流浪者小屋。
脏兮兮的小屋,仅用几块铝板搭成,缝隙处塞满了旧衣物。
江来从旁边经过,特意道了声谢。
她现在所处的位置,位于星级城市边缘,各种犯罪行为早已融入了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的日常,流民和无家可归的穷人汇集的东面和南面,更是罪案频发的重灾区。
雨停了又下,江来忍着浑身的不适往前走。
冒雨而走一身血的少女,竟然没有引起行人的注意。
街头的光颜色很冷。
蓝绿紫,变幻交织。
她在被子|弹贯穿裂开蜘蛛网般纹路的橱窗玻璃前,停了下来,注视自己反射在上面的倒影。
腿很长,细长骨架上没几两肉,淋湿了的头发梳成马尾,发梢收进松垮的后衣领。
五官仍透着稚嫩,眼睛很亮睫毛长。
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感到陌生又熟悉。
不远处有栋居民楼,二楼窗户亮着暖光,从窗户倾泻出的音乐声古典优雅,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她抬起头,听了一会儿。
悠扬的乐声骤停。
江来感到可惜,但雨声滴滴答答,同样也好听。
她继续往前直行,找到了流浪|女人说的绿色柱子,上面贴满了同一个人的海报,貌似是个歌手,草草扫了眼,便转道往左走。
黄白相间的车辆呼啸而过,追逐前方的改装车。
如果不是后者装载了鸣声巨响的警笛,她都没意识到那是辆警车。
眼看就要被追上,改装车的速度慢了下来,有人匆匆从车上跳下。
灰黑色的爆|炸烟尘铺天盖地扬起。
附近行人飞速逃离,混乱中带了点井然有序。
目睹车辆被激光击中爆胎,以为警匪追逐战会到此为止,没来得及逃跑的江来,很突然地就成了几个灰衣绑匪的人质。
“全都给我放下枪,丢在地上,踢到一边去!”
红头巾绑匪大吼道。
江来的双手被其中一名壮汉绑匪捉住,她挡在了壮汉的前面,又称人肉盾牌。
“你们那边呢,也丢下武器怎么样?”
对面的年轻警察,态度冷静不失悠闲,一脸轻松如同出门逛街,朝这边迈步。
“别靠近,滚远点啊,小心我杀了她!”
红头巾表情崩溃。
“别啊,你看她满身的血,指不定是刚从哪个犯罪现场逃走的嫌疑犯,对了,没准还是个连环杀手,你杀了她,不就等同于是杀了自己。”
江来:……求你闭嘴。
绑匪受到刺激,压制住她脖子的力道加重,呼吸变得困难。
碰——
子弹射中了红头巾,随后,几名绑匪纷纷倒地。
潜藏在附近楼顶的狙击手,在十秒钟内将其全部击杀。
手背擦掉刚刚溅在脸颊上的鲜血,江来面向对面的金发警察,露齿一笑。
“我迷路了,能送我回家吗?”
无情拒绝帮助失忆少女回家的年轻警察,态度很不客气地把她拎进警车,理由是她的行为可疑,探测仪也扫描不出她的公民码,很可能是敌方联盟派来的间谍。
不过,在带她回审讯室进行拷问之前,还是有几分关怀之心,先把她送进了医院。
经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