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郑叔通过后视镜看自家少爷,少爷不说话,他也不好私自决断。
郑叔期间不断看车上的电子表,眼看时间要来不及了焦急出声提醒梁睢。
“少爷,今晚是梁喻两家的晚宴,夫人说务必准时到达”。
梁睢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还是没有任何举动。
梁睢就这么看着谭栗,直到公交车到来,横亘在两人之间。
谭栗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把头靠在窗户上,无神的望向穿外。
梁睢看着公交车远去。
对驾驶位的司机吩咐。
“郑叔,跟上前面那辆公交车,别离太近,远远跟着就行”。
司机对自家少爷的行为有些迷惑,但还是照样执行。
谭栗到站。
谭栗还要步行一段时间,车辆目标太大,不便行驶,梁睢让郑叔在路边等他。
自己则跟在谭栗身后,始终保持一段距离,暖黄的路灯打在他俩身上,拖拽出长长的影子。
直到谭栗走进小区,打开自己房间的灯,才不舍得离去。
“郑叔,走吧”。
与此同时,谭栗熟练的拿起钥匙打开封锁的抽屉,里面赫然放着一本蓝色的记叙本,少女小心翼翼的拿起,放在桌面上。
手指摩挲着封面,打开,里面的纸页发黄,有的页面还有水渍,让人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这个记叙本不似其他,也许是主人经常光顾,有经常翻页留下的印痕。
内容全是关于一个人的——梁睢。
在寂静的夜晚,谭栗才敢把心中的少女心事,抬到明面上来。
郑叔开车迅速快,但莫名的稳当,没一会就到达了篁兰阁。
篁兰阁作为临泽市有名的销金窟,建筑物更不言而喻,气派而不失庄重,华丽而不失大气。装潢的细微之处无不透露着奢靡的之气,在这里消费的人非富即贵。
梁睢直接向门童说了“606包间”。
立马有引路的服务员带路“先生,请这边走”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到606包间,里面谈笑风声,好不热闹。
梁睢推门而入,包间里的人都闻声望去,门口的少年,身着一身得体的灰色运动服,拉链拉到最上头,裤型勾勒出小腿的肌肉线条,顶着寸头,眉眼深邃。
梁继恒佯怒“多大人了,也不知道规划好自己的时间,不知道这次聚会有多重要”。
梁睢微微颔首,谈吐得体,表达歉意。
梁睢站在最后的一个座位前,但并没有坐下去,手背青筋微微凸起,十指分明的手握住酒杯。
“喻叔叔,喻阿姨,抱歉,这次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先干为敬”。
说完,仰起头,喉结滚动,一杯见底。
喻文州看看梁睢越看越满意。
看向梁继恒,笑意直达眼底,眼尾的皱纹明显。
“老梁,你这个儿子,真是优秀,长江后浪推前浪,同龄人都没几个比的上他的”。
梁继恒听见有人这么夸自己儿子,心底特别骄傲,但没表现出来。
“害,有啥优秀不优秀,老喻就你给他这么高的评价,太抬举他了,就一个浑小子,你这闺女听说还拿了大奖”。
梁继恒把话题转移到了喻舒身上。
“也没啥含金量”。
“老喻,你就太谦虚了”。
喻舒从梁睢到来,余光一直偷瞥梁睢。
刘曼明白女儿家的心思,梁睢她也是特别满意。
须臾后“小疏,你看咱俩家是世交,两家也知根知底,两孩子也从小一起长大,不是还提起过定亲的事吗?不如今天就商量商量”。
梁睢吃着碟中菜,浅浅啜饮着杯中酒,听见这一席话,眸色渐深,染上一层寒气。
陈疏一顿,她确实提过一嘴,半开玩笑看向低着头吃饭的喻舒。
“咱俩私定决定也不行呀!咋也要问问小舒的意思”。
喻舒脸色潮红,面带娇羞,语气娇憨。
“阿姨,这事就别问我了,我听你们的”。
陈疏一听,掩嘴低笑“看小舒,这意思是同意了”。
喻舒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陈疏拍案叫好。
梁睢刷的一声站起,椅脚与地板摩擦生出一道刺耳的声音,面带愠色,有些失态“我不同意”。
语气强势坚决。
喻家人瞬间黑脸,梁继恒看喻家人脸色不好,急忙怒喝梁睢。
“我平时就这么教你的,坐下”。
梁睢才不愿的坐下。
陈疏连忙劝慰道“阿虽,你和小舒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也深,你不是以前最喜欢小舒了吗”?
“妈,你都说了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