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玉点点头,便吩咐道:“灵犀妹妹带着丫环,搜身在场的女眷。成先生带人搜在场的男丁。搜明身上未有夹带之后,便都关到柴房去。王诚你跟着王保管家去接收账本。
赵珄你带二十亲卫,随我去各处抄检。
殿下你带着李晋、李严,并五十亲卫,去查封库房。”
朱祁钰抱怨道:“伱这王妃,怎么连寡人都要支使?”
林香玉悄声揶揄道:“殿下别装了,您不就是冲着王振的库房来的吗。事到临头,何必既当又立,徒惹贱妾耻笑。”
朱祁钰被戳穿心事,只得冷哼一声,便领着李晋、李严颠颠地去了库房。
这场抄检一直持续到了深夜,才初步结束。
朱祁钰回到正厅,累得瘫坐在椅子上,刚要眯上一会,林香玉便带着成敬、赵珄等人走了进来。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赵珄便请示道:“请问殿下,今晚两千亲卫该在何处住宿?”
朱祁钰闻言,向成敬问道:“成先生,王振府邸周围有空房子吗?”
成敬不假思索地回道:“殿下问着了,还真有。从王振府北门出去,街道对面就是原来的汉王府,这些年一直空置着呢。”
朱祁钰闻言,满意地点点头:“那正好,将汉王府临时征用。亲卫以后便住在汉王府,另外王振的家人也就先关在汉王府吧,赵珄你负责监押。”
未等众人答应,朱祁钰又立即补充道:“王振府中只住女眷,剩下的人也全都住到汉王府去。亲卫只在府外四周道路上巡逻守卫。”
这所以如此安排,是因为郕王府的每一个人,朱祁钰都不敢完全信任。知人知面不知心,就是成敬、王诚这些人,朱祁钰也不确定他们会不会突然就给自己下绝育药。
朱祁钰早就想好了对抗孙太后的方略。学习庆城王朱钟镒,就是最关键的对策之一。
庆城王朱钟镒这位晋藩的老郡王,有子四十四人,另外还有至少50个女儿。
朱祁钰打算好好和庆城王学习,也生上三四十个儿子,然后全部给他们封藩建国,而且每个亲王都实领三护卫。到时候藩屏无数,倒要看看朱祁镇一脉打算怎么复辟。
所以朱祁钰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不让任何郕王府的旧人接触自己的饮食。既然看不透人心,辨不明忠奸,那就直接一刀切好了。
想到这里,朱祁钰吩咐道:“赵珄,命令全部亲卫在正院广场集合,寡人有话说。另外王妃请派人去库房搬五万两银子来,抬到正院广场上。”
赵珄搞不懂,大晚上的,自家殿下又抽什么风。但听说要搬五万两银子,便也不再追问,毕竟谁会和银子过不去呢。这么多银子,别说深夜,就算是凌晨发,自己也得从被窝里挣扎着爬起来。
不多时,亲卫集合完毕,朱祁钰来到广场上,二话没说,只是对林香玉来了一句:“王妃开始发钱吧,你亲自发。”
林香玉错愕地看了朱祁钰一眼,见朱祁钰一脸的坚定,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亲自发钱。
虽然每个人十两,将校加倍,但这是两千人啊,等到发完最后一个,已经到了凌晨。林香玉再也顾不得形象,一气瘫坐在朱祁钰身旁,连根手指都懒得再动。
这时候终于轮到朱祁钰讲话了,只是这位荒唐亲王一开口就语出惊人:“众位将士,明天是寡人
届时,我要杀一批人立威。其中少不了两榜进士出身的文臣,也可能会有勋贵外戚。
现在寡人问你们,谁愿意替寡人去杀人?”
朱祁钰此言一出,下面的人先是面面相觑,继而人声鼎沸,议论纷纷。
朱祁钰也不着急,就这样坐在椅子上,趁着别人隔着桌子看不到,偷偷地摆弄自己的王妃。
林香玉早累得不想动弹,只能红着脸,任由朱祁钰上下其手,玩得不亦乐乎。
本来啊,朱祁钰也可以直接将高官厚禄的许诺摆出来,这样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过呢,朱祁钰更希望有人能自己领悟,把握住出人头地的机会,主动站出来。
这样也便于朱祁钰能将头脑灵活,有抱负的人筛选出来,而不是光收获一群只认钱的莽夫。
果然,就在朱祁钰快被怀中佳人用眼神杀死的时候,终于有人主动站了出来,跪在朱祁钰身前,高声道:“小人营州左卫小旗官刘昌,愿为殿下效死。”
朱祁钰闻言,起身上前,亲自将刘昌扶起,然后拍着刘昌肩膀说道:“好,好,好,有胆识。你先在一旁站定,待选完人,我再和你们细说。”
有了
待报名人数来到一百二十人的时候,朱祁钰摆摆手,示意人已经够了,然后吩咐赵珄道:”这些人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待众人散去,这一百二十人列队整齐,听朱祁钰训话。
之前的五万两银子,发剩下了一万多两。朱祁钰亲手将这些银子,发到了这一百二十人手中。然